?还有你多年来受的苦,当年太子如何对你,你那些所谓的兄弟,你的亲父又是如何对你的,你都忘了吗?白儿——”最后那一唤,竟是带着一股冲天的恨意与咆哮。
午夜的殿外异常安静,二十几个黑衣人仍旧有条不紊的站在殿外的院子里,站在正中间的蒙面男子在听到里头那声惊呼凄惨的怒喝时,已是再也忍耐不住,他持起宝剑,铁齿紧咬着竟就飞身冲进大殿。
在烛光的映衬下,泛着粼粼银光的宝剑直射向紧紧相靠的一男一女……
这个变动来的太快,所有人甚至都来不及阻止,就见夹带着凛凛风声,杀气腾腾的银剑即将刺上那对男女。
宋暮白虽然此时心神恍惚,可面对危险的本能,让他及时搂着雁雪如轻烟一般的闪过那凌厉的攻击,黑衣人扑了个空,心头怒火更甚,举着剑再次向他们袭去……
“子然,住手。”太妃在上头大喊,一双凤眸满是凛然。
咛切前咛。素来对太妃之命言听计从的黑衣人瓮子然,此时却置若罔闻,他身形极换,凛凛剑式变化多端,一杀一剑竟都是直逼宋暮白的死穴。
“瓮子然——”太妃又是一记愤怒震吼,可见这骤然而至的混乱,已经彻底将她激怒了。
瓮子然没有回答,也没有住手,仍是招招逼人。
宋暮白无心伤害瓮子然,便一直躲避,始终也不动手回攻……但雁雪却不认识此人,只见剑影晃动下,一柄银色的短刃已经从她手中飞出,直射瓮子然拿剑的手腕。
一招击毙,只听“哐当”一声,巨痛让瓮子然落下宝剑,剑式一破,他的脚步也停了,站在大殿内,捂着流血的右腕,目光阴沉狠戾的瞪着眼前两人,心底说不出的怒意。vqfv。
场面终于稳定下来,太妃二话不说,下了高位,走到瓮子然面前便是一记耳光,瓮子然头一偏,脸上的黑巾掉落,露出一张刚毅固执的硬朗脸庞。
“滚出去。”太妃又是一喝。
瓮子然不动,回头时,一双满含愤怒的眸子却仍旧死死的锁定在宋暮白身上,那目光,似是要将他千刀万剐,才能以泄心头之恨。
宋暮白薄唇微抿,目光坦然的对视他,魅眸眨动间,是一片冷静自持。
雁雪不动声色的打量眼前这失控的黑衣人,她虽不理解他的愤怒从哪里来,但却也有些被他眼中的恨意震惊了,不是仇视到一定的程度,怎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不觉的,她悄然侧眸,探寻般的看了宋暮白一眼;似注意到她的打量,宋暮白将她更加搂紧了些,在她耳边轻轻解释:“他是母妃收养的孤儿,从小跟着母妃。”
义子?
雁雪了然的点点头后,却没收回目光,继续一瞬不瞬的看着宋暮白,那目光似是赞赏,似是欣慰,这可是他第一次这么主动的为她解惑,看来她刚才说的那些话,对他起了效用了……
又过了一会儿,雁雪拉了拉宋暮白的衣袖,声色略带温和的道:“我们走吧。”
宋暮白没说话,只是有点为难的看向太妃的方向。
雁雪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喟叹一息,憋了憋嘴,突然对着太妃道:“太妃娘娘,尚培的人头送来之日,就是造储匣到你手之时,至于宋暮白,你不用担心,我会替你好好照顾他,你的爱心,用到这位翁公子身上吧。”说完,也不等宋暮白反抗,便使劲拉着他的手,往殿外走。
一出门,二十几个黑衣人立刻一拥而上,他们是咬定了宋暮白不会对他们痛下杀手,因此几乎是半点迟疑都没有的将他们团团围住。
雁雪悠然一笑,左手往右袖中一掏,掏出一把银针,眉带清幽的道:“不知道诸位有没有听过‘雪撒纷落’?若是没听过,今日刚好见识见识……”话落,银针甩出,登时,如暴雨梨花般的细针准确无误的往每个黑衣人身上的不同穴道袭去。
众人一惊,立刻慌忙闪避,但却还是有那么几个人措手不防被银针击中,当即,他们只觉得浑身麻痹……这被桎梏住感觉告诉他们,显然那些银针不仅击中了他们的穴道,针上还淬了毒。
而就在二十几人慌乱了一阵后,再回首时,眼前哪里还有那一男一女的半片身影?
逃得……好快,几乎只是一瞬间……
夜还在继续,朦胧的月光自万尺高空上投射下来,落在斑驳的树影泥石上,将整个世界,笼罩成一片阴沉迷离之色。
清幽宫殿里头,太妃银牙紧咬,眼底浓浓的不甘,却不知为何,心底却是在发酸……
而何嬷嬷,则目带怜惜的在旁看着这位服侍了半辈子的主子,叹了口气,心底怜痛不已……
至于瓮子然,仍旧半句话未说,只是沉默的伫立在光洁的大理石地砖上,等待着主子接下来的惩罚。
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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