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稍后运动完也消化的差不多了,不会长肉的。
瑾娘让丫鬟把东西收拾了,又漱了口,便继续看书。也就是这会儿功夫,她听到外边丫鬟请安的声音,是徐二郎回来了。
这颗回来的够晚的,都子时了。
瑾娘起身趿拉住鞋子,就要走出拔步床。徐二郎此时却已经三两步进了房间。
见到瑾娘要出来,他摆摆手让她老实坐着,“我去冲个凉,外边闷热的厉害,今天夜里怕是有雨。”
瑾娘应了一声,却也没按照他的要求继续坐着,而是起身给他拿了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徐二郎晚上在宫里用的晚膳,当时不止他在还有几位朝廷重臣。一顿饭吃的够雷人,只顾着勾心斗角了,那里还能用多少东西。
他现在还真有些饿,听瑾娘说厨房里有清粥小菜,还有煲的老母鸡汤,可以给他煮点鸡汤面。徐二郎想都没想就说,“端碗粥过来就行,再弄几个爽口的小菜。”
这段时间在外边奔波劳碌,每天吃顿热乎饭都是奢侈。偏巧又是夏天,人更加没胃口。他这段时间脾胃不调,怕是得清汤寡水养上两天才好。
这也是瑾娘惦记的,所以厨房准备的都是清淡的食物,至于重口的,且等他养几天再说。
丫鬟们在外边张罗吃食的时候,瑾娘已经伺候徐二郎起身了。徐二郎也是真饿了,吃了一碗粥,又用了一笼烧麦,清爽的小菜他直接给光盘了。
瑾娘摸着他腹部,吃了那么多东西,都吃到哪里去了?
徐二郎笑的意味深长的拉下瑾娘的手,“这么急?”
瑾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荤话。
夫妻俩闹腾半夜才休息。
可还没来得及睡着,外边雷声大作,狂风呼啸,舒尔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打下来,瞬间成瓢泼之势。
瑾娘听到外边丫鬟们搬动花草的声音,窝在徐二郎怀里打了个哈欠说,“幸好你们赶路提前回来了,不然怕是要被雨淋。”
夏天的雨不凉,即便淋湿了也没大碍。但若是冒雨赶路,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届时怕是要病上一场。
而这时候医疗条件着实有限,一场风寒都有可能要人命。所以,冒雨赶路什么的实在要不得。
徐二郎被说教了一番,也不恼。看天色着实不早了,他拍拍瑾娘的脊背,“快睡吧,明天不是想去林府。明天我无事,届时领着几个孩子一道过去。”
瑾娘高兴的应了几声,呼吸在几个喘息间就变得规律下来。
外边逐渐安静下来,丫鬟们也回房歇息了,等到风声停止,拜年只余下大雨肆虐的声音。
一丝丝冷风吹进门扉,屋里登时凉快许多。徐二郎浑身舒畅,又软玉温香在怀,已经有些昏昏欲睡。
可惜,就在他即将睡着了,眼睛又倏地睁开。
他眸中泛过犀利的光,本不想理会外边的事儿,却终究轻手轻脚起身打开房门。
夏夜的雨来的又急又大,天地之间连成一线,舒尔闪电咔嚓作响,将天地之间的一切都照亮。
徐二郎在凉亭等待片刻,终于看到有人从隔壁芷兰院的墙头跳跃下来,经由翠柏苑往另一个院子窜去。
这明显是要走捷径去外院,而那身影熟悉至极。即便看不清容貌,只看那动作,徐二郎已经断定来人是谁。
他倏然出声,“过来这里。”
那正准备从拱桥上跳跃过去的黑衣人闻言,差点一个踉跄掉进湖里。好在来人当真武艺非凡,因而已经狼狈了一瞬间,也很快稳住脚步,迟疑的问道,“二哥,呵,你怎么现在还没睡?”
徐二郎轻嗤一声,“若是睡了,岂不是发现不了你的小人行径。”
黑衣人,也就是徐翀闻言龇了龇牙,露出个牙疼的表情。他这是什么鬼运气,难得兴起过来看一眼陈佳玉,结果就这么倒霉,偏被远行归来的二哥逮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