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改正的心思。左右现在改也完了,错误已经铸成,儿女长大成人,也不需要他们的关怀体贴了,那她何必再去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徐母认识的明白,可徐父却还是个自以为是的糊涂可怜虫。不过这老东西也就这样了,这辈子也不指望他长进,别出去胡说给儿女惹麻烦就好。
念及此,徐母又将徐父好一顿挤兑。说他还有脸说二郎不照顾弟妹,他倒是出去打听打听,看外边人如何看二郎。也就是二郎年纪小,打眼看去就不是三郎和翩翩的父亲,不然,呵,二郎把他们这对父母该做的多做了!他对弟妹绝对没有一丝亏欠,反倒是三郎和翩翩多的他照应才能争气上进,如今有这好日子过,如今二郎要用人了,怎么就不能用了?
先不说他们是兄妹,本就该互相帮衬,只说二郎和瑾娘付出良多,翩翩只要不是白眼狼,就不会不管她嫂嫂。
翩翩还没进门就听见父亲母亲在争吵,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门口和守门的李嬷嬷大眼对小眼。
李嬷嬷也觉得尴尬,当爹娘的说话不留口德,没半点计较,做儿女的羞也羞死了。
她就冲翩翩使眼色,让她先忙自个儿的去。物理老太爷和老夫人还有的说呢,等他们都消停了,她再使人给她传话。
翩翩想了想就点了头离去,稍后回去自己的院子,静默的坐了片刻,然后才重新打起精神,让丫鬟给自己收拾行装。
她要去河州了,这可真好!
她可想可想二哥和嫂嫂了,还想长乐、小鱼儿和荣哥儿。
他们走了后她在这个家孤独坏了,有点心思想找人说都不知道找谁。
而且爹娘都不靠谱,娘整日顾着琴棋书画,爹倒好,虽然被二哥威胁了一番,不敢再出去胡闹,可那心到底没死。如今见府里无人能压制他,就找人买了两个俏丽的小丫鬟在房里伺候。
那小丫鬟年纪和她也差不多,亏父亲下得了手。她每次进鹤延堂就担心遇到那两小丫鬟尴尬,偏那种窘迫和羞耻的心情无法对人倾诉,每每憋得她心情抑郁,回来就要蒙着被子大哭一场。
爹爹真是,虽说早就知道他不靠谱,但他年纪最小的儿女也都到了嫁娶的时候,他还买那样的小丫鬟玩乐,这让他和哥哥的脸面往哪儿搁。
而且那两小丫鬟也不是省油的灯,见这府里爹爹独大,就起了心思。为此还想牵罪娘……好好的家被闹得乌烟瘴气,偏娘根本不管那边的事儿,她作为闺女也管不到亲生父亲房里,每每只能气郁的落泪。也因此,倒是更想念二哥和嫂嫂了,若是他们在府上,再没有人敢这么作妖的。
如今可好了,她要去投奔二哥和嫂嫂了,翩翩只要一想起这些,就忘了父母惹下的污糟事儿,忘了她走后府里二老每人看护会不会闹出乱子,更忘了那些别有用心的帖子,她如今只想青儿和长安长平快些放假回来,好带她去河州见哥哥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