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装了耳饰,有些还装着小银裸子,不过片刻功夫就把新科探花一张秀美至极的面孔咂的青青紫紫,看起来好不狼狈。
更搞笑的是,一个荷包即将落在探花头上时散开了,从里边跑出来两块糕点,正好被探花一手接住。
如今问题来了,是吃还是不吃?
徐二郎和宿迁自然也看见了这副画面,宿迁拍着桌子哈哈大笑,非常幸灾乐祸,徐二郎也忍不住微翘起唇角,被逗乐了。
宿迁道,“状元和榜眼明显鸡贼,看这探花好年纪小好欺负就……这也太不人道了。”
徐二郎没说什么,只是眸中笑意也更浓了。
两人这般坐着说话聊天,又用了午饭,便各自散了。
宿迁过两天还要参加陛下为新科进士举办的杏林宴,徐二郎则要继续苦读。
三甲游街的画面看得他亦心动,当然,他并不是贪图那种被万人瞩目的感觉,而是想要坐在马上给瑾娘看看,他终有一日也会让她被万人歆羡。
抱着这种心情,徐二郎被刺激的愈发刻苦。但他也知晓注意身体了,每天必定要喝上几碗补汤,要抽出时间练武。
就这般又过了一些时日,眼看着到了四月初,徐二郎心情开始不再平复。他有心归家,对家人思念的厉害。
得知此事的平西侯没说什么,只让他自己考虑,倒是他拜访的两位大儒闻言有些不认同。
大儒道,“你底子薄弱,西北偏僻之地又没什么好先生,你就是回去,能有多少进益?你既然想三年后下场,还想有所斩获,此时不努力更待何时?莫要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等你能高中榜首,封妻荫子,即便你妻儿对你之前的冷落多有抱怨,也会选择原谅。”
徐二郎并不赞同先生这言论。
家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被丢弃冷落的,否则即便几年后重拾亲情爱情,中间有了难以打破的隔阂,也不会如原先一般和睦恩爱。
当然,徐二郎并没有一口回绝先生,只因为此时先生正对他“不专心学业”一事颇为恼怒,甩袖子离去。他不好火上浇油,便决定过几日再来。
徐二郎既然打定了回乡的主意,便让墨河几人开始收拾行装,他则抽空和宿迁见了一面。
宿迁准备参加不日后翰林院的选官考试。
并不是说考中进士后就有官可做,就万事大吉。
诸如状元榜样探花这样的前三甲,得到皇帝恩准,确实是可以直接进入翰林院为官。然而其余同年进士,却都要等到合适时机,才会被委派出去,亦或是在说得上话的人的推荐下,在六部或是其余等处任职。
宿迁没什么人脉,要等时机被人推荐或是委派,要等到猴年马月,不见有上上上一届的进士,如今还坐着冷板凳,还没活儿干,没俸禄可领?
所以他选取了一个捷径,准备参加不日后翰林院的选官考试。
只要通过选官考试,便可进入翰林院任职。
翰林院也有自己的一套选拔擢升制度,据说只要每次考试都能位列三甲,便有可能提拔到从六品编纂,进而一步步攀升。
宿迁如今正等待的,就是这么一个机会。
徐二郎闻言点头,“那就祝宿兄能够得偿所愿,早一日得进翰林院了。”
宿迁笑着道了句“定全力以赴。”
又听到徐二郎准备三五日内离京回朔州,宿迁先时也有些不认同,但却理解。他知晓这好友性情坚定,打定主意的事情他也劝不住,是以也不多说什么,只嘱咐他路上小心。
徐二郎才提及此番过来第二件事儿——第一件事自然是向他辞行,第二件事乃是问宿迁,可需要往他家里捎带些东西。
宿迁一拍额头,“润之不提我且忘了,我这就回去写一封书信,劳烦润之给我捎带回家。另外,我给家母与妻儿,以及一些亲族都准备了礼物,也要劳烦润之帮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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