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久远,那么中榜的学生应该很多,相对应的,出自肇阳书院的官员也应该很多。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最容易抱团,所以这些官员应该都隶属于一个团体。
但不管怎么说,这些官员出了头,肯定感恩“母校”,对于宋明乾这个“小师弟”能够中状元,肯定在欣慰的同时,也与有荣焉,也会打从心底里,将宋明乾认定是自己这一派的人。
当然,这也不是徐二郎想说的重点。
重点实则是,徐二郎记得早先看过一本书,记载的乃是一世家权贵门生无数,几乎半个朝廷都是他的人手,人称“董半朝”。既然这权贵可以有这么大能量,那么开设书院的宋家为何不可?
而据他所知,这些出自肇阳书院的官员大多自称“清流”,而“清派”确实在朝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榜眼出身的那位学子,既是权贵,也勉强算是宗室;探花虽则出身商贾,却是大儒的关门弟子,他代表的又是另一股势力。
把这些都一一摆在台面上:江南清流文人,京都权贵宗室,以及影响力颇大的世外高人……这何尝不是陛下又一个“雨露均沾”,何尝不是陛下又在平衡诸方势力?
这一招制衡之术,陛下真是玩的炉火纯青。
意识到此处的徐二郎好似醍醐灌顶,一时间茅塞顿开,对所谓的帝王之术认识愈发深切。
当然,即便意识到这些他也没有叛国造反的打算,他只是在想,若他现在位极人臣,他为如何运作,如何步步高升,如何将觊觎已久的大权一步步握在手中……
钟鼓齐鸣,铜锣震天,游街的三甲终于过来了。
不止是徐二郎和宿迁所在的酒楼,二楼窗户被从里边推开,就是楼下,以及对面诸多楼房的二楼窗户,全部被打开了。
而街道上和树上,但凡能塞进人的角落,都塞满了人。
大人、小孩儿,甚至还有些薄纱蒙面,面色嫣红娇羞的未出阁女子。
四处都喧嚣起来,就在这时候,那骑在马上的三人远远的露了面。
确实都是一表人才,气度非凡,也怪不得陛下有意召为驸马,且对几人另眼相看。
街道上的百姓看见状元榜眼探花的容貌后,都惊呼出声,这个激动的说,“果真好人品。”那个说,“要是能拉回家做女婿就好了。”就又有人道,“快别青天白日做美梦了。这三人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再不济也出身富贾之家,师从大儒,那里看得上你那女儿哦。”
只是片刻功夫,有关三甲的身世就传的满京城众人皆知。
平头老百姓想不到那么多,只觉得这人样貌好,有出息,还有金银,把闺女嫁过去后肯定不会吃亏。她们尚且如此想,那些坐在二楼的贵妇人和娇小姐们,何尝不是蠢蠢欲动,想做点什么。
然如今做什么都晚了,谁让这三人都已成亲了呢?她们虽然缺个好女婿,却也不贪图别人的女婿,她们还不想做侍妾辱及家人,被人唾骂。
不过美好的皮相人人都喜欢,她们不能嫁与这几人,但是不耽搁她们发花痴啊。
所以不断有花瓣和馨香的荷包投掷下来,砸在下边三人身上。
状元虽看似是个斯文清雅的文人,熟料却是个严肃的性子。见到有投掷物落下,俊美的面孔便绷紧了,立刻躲避开来。他躲避的很轻松,可见骑射功夫不错,是经过好好锻炼的。
榜眼也是贵族子弟,且在国子监读书。骑射弓马都是学校里的必修课,他能每次考试都名列前茅,骑射弓马自然不可能落下,所以也能轻松躲开。
倒是探花,本就年岁最小,面皮最嫩,他听着沿途百姓的打趣已是面红耳赤,看见有人还想伸手摸摸他更是吓得扯缰绳。这样一来,顾头不顾腚的,那些砸下来的荷包帕子都落在他头上、脸上和身上了。
若只是单纯的帕子和荷包且罢了,但那些贵女匆促把荷包解下来时,根本没时间把里边的物品取出。这荷包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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