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一点。
手术室亮起了刺眼的红灯,外面坐着一排的人紧张地等候着。脸上都写满了焦急与不安。
“伯母。许叔叔不会有事的。”裴暮夏坐在姜抒苑身旁,温柔轻拍这她的后背。
这个女人虽然年逾60,可是岁月并没有那么残忍地写满她脸。现今她脸上除了生出几条皱纹之外,老天爷还是很眷顾她的,依旧保存她些许美丽的容颜。
姜抒苑用手捂着脸,泣不成声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这一天会来临,但是我没想到居然来的那么快。还没子孙满堂就要撒手人寰。”
她的语气中带着慢慢的疲倦与悲伤,裴暮夏连忙安慰:“伯母。说不定只是虚惊一场。别多想。”
姜抒苑这时才抬起头,泪水已经在她的脸上留下深深的痕迹,“暮夏。他这次过不了这关了。你知道为什么他那么着急你和许祁的结婚吗?就是因为他想在有生之年看见你们迈入结婚的殿堂。”
裴暮夏心中一怔,这时的姜抒苑已经绝望地又把脸埋入饱经沧桑的双手当中,再看向那一直亮着红灯的三个字,心像似沉到了谷底。
天意弄人,许祁正好在这个时间段跑到美国去了,估计没有到早上六点都回不来。而这时天已经变成了鱼肚白,手术里也陆陆续续地走出了人。
裴暮夏扶着姜抒苑立即上前去问。
而得到的答案却是――
“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家属赶紧备好后事吧。”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摇了摇头,宣告许墨这段辉煌的人生已经走到了尽头。
话音刚落,姜抒苑变双眼翻白晕了过去,医生和裴暮夏连忙将姜抒苑送进病房。
安顿好姜抒苑之后,裴暮夏来到了许墨所在的病房。年逾六十的男子不如当初四十多岁那番意气风发,管子插在他的手腕上,微弱的喘息声在病房里响着。
裴暮夏走过去,看着他,说:“许叔叔。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和许祁结婚您就……”她说的鼻头也有些酸,许墨是从小就教育她的人,待她和裴严猩不相上下。一晃眼二十几年过去了,时光带走了他精神的面貌。
许墨却微微张开了眼,朦胧地看着裴暮夏一上一下喘息地说:“没关系……其实都是我耽误了你才对……你明明就不喜欢许祁,我还要……”
“许叔叔别说了。您没错。”裴暮夏握紧许墨柔软皱皮的手。
“暮夏。咱说正事……”许墨咳咳了几声,忍着虚软无力想要弓起身子坐起来,裴暮夏连忙站起将枕头垫在他身后,让他靠在枕头上,“许祁没来……希望你转告给他……”
他软软地说着,如果不认真听,估计都没听见他在说话。
“想必许祁不是我亲生儿子的事你也知道了吧。”许墨看着她问。裴暮夏是个那么细致观察的人,又在许祁身边那么多年,再怎么藏,许祁也藏不过他。
“许祁父母,是我旧时的好友。当年他父母遭遇车祸……我听闻便慢慢抚养他到大。”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着白色的天花板,“那车祸绝对是人为。而这孩子,也十分敏感,七岁那一年事情过后,就已经暗暗在准备要去找杀害父母的凶手了。我也劝过他,但私下也在找着。”
“后面……”裴暮夏犹犹豫豫地问:“找到了吗?”
他叹了一口气,“查到了。”他将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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