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柔沉默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雨归来——————
征讨苍祁,并未多花力气,但往返也花了月余,这一次他早早写了信笺,着人送到苏府,罢了庆功宴,等不及次日天明,他就奔向苏府。
灯笼照的通明,祁振入门后,就匆匆奔向绣楼,苏玉沉赶到时,他已上楼去了。
楼内,仍残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一切精致美好,只是人已不见了。
“柔儿——”祁振返身刚要出去,正撞上苏玉沉。
“柔儿在哪里?”祁振心中已生出几分不安。
苏玉沉跪倒,双手奉上了一封书简。
尚未打开那封信,祁振的眸色已经暗沉下来,她这是不辞而别吗?
他不想去看信,只一把抓起苏玉沉:“她人呢?”
苏玉沉任凭着他抓握,身子被摇来晃去:“小妹说皇上看了信就知道了。”
祁振放开手,眉间戾气深重,他捏着手里的信封,感觉有千金之重,缓缓地扯开封皮,掉出来一页红笺。
他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上面的字,心却一丝丝凉下去。
她写得那么云淡风轻,她笃定了这一次他绝对不会为难她的家人。她倦了累了,就可以了无牵挂的离开了,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终于明白高处不胜寒的孤苦。
若为江山着想,让他多纳妃子,开枝散叶,早生嗣子。
等到他立了太子,她自然会回来。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放下信,他颓然地坐下,再没开口。
她累了,他何尝不是。
她知道他现在的心肠很软,软到不会再追究她的不告而别,不再如从前那般狠戾。
“她几时离开的?”
苏玉沉轻叹口气:“皇上出征的次日。”
竟走了一月。
他就是追,只怕也追不到了。
她做事那么稳妥,该决断时也绝不会参杂不清,正如当初他另娶,她就做出别嫁的决定。
毅然决然。
一时间,祁振眉头黯然,出了苏府。
他默默念着:“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望着迎接在外的御林军,灯笼映着整个长街,他的心缓缓沉下去。记起与她同乘在马车上,那时天地之大,只要有她相伴,就丝毫不觉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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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涯岸上飞浪卷起,扑过来又落下去。
夕阳还在,浑圆红润,大半个海都染红了。
一男一女坐在岸边,各自凝眸望着远处。
“从漳州听闻,他已经下旨选秀了。”贺凌云淡淡开口,望着海岸那边,眉头始终是蹙着的。
“恩。”苏玉柔点点头,没什么表情。
“如果后悔,还来得及。”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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