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多少难听的话来,她还有脸回来?”
“那些流言我也听说了,只是这哪里能怪棠姐儿?老爷,棠姐儿也够苦了,她到底也是您的女儿,您就别再生她的气了吧。”
“我没有那样不知廉耻的女儿!”沈安邦怒气难抑,“你去告诉她,往后再不许回我沈府来,我只当她已经死了!”
“老爷,可不能说这样的气话,棠姐儿她好歹也是皇家妇,说不得日后还有咱们仰仗她的时候。”
“仰仗她?”沈安邦冷笑,“她不连累我沈家就是万幸了。”
沈安邦越是厌恶若棠,徐氏心里越高兴,自然面上是一点都不显的,甚至还十分的难过:“棠姐儿虽不是我生的,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本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我知道你一向待她如己出,”见徐氏掉了眼泪,沈安邦缓了神色宽慰她,“但她骨子里流着周家人的人,什么样的事做不出来。你别太难过,多顾着些兰姐儿。”
“是。”徐氏温柔的应了,神色却有些为难,“今个棠姐儿提了一事——她提到前头姐姐的嫁妆,还给了份嫁妆单子给我,说是要留着做个念想。”
沈安邦淡淡道,“那本便是她生母的东西,她既要,便给她罢。”
徐氏抬眼,眼圈已是红了,“老爷,那嫁妆……老爷将之交给我打理,我是一日也不敢松懈。只是前些年日子不好过时,不得已典当了些姐姐的嫁妆,老爷可还记得?”
沈安邦脸上有些难看,他厌恶周家,不得已用了周家的东西都令他如鲠在喉,“怎么,典当的东西还未赎回来?”
徐氏偷偷瞧了他一眼,怯声道:“当时都是死当,我后来找了许久,也没能赎买回来。如今棠姐儿开口问我要,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安邦便皱起眉来,“什么大事也值得你这样心烦。当日给她置办的嫁妆,不都是捡了最好的给她,她还敢说什么不成?”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棠姐儿让人送信去江南,只怕江南那边有人来时,知道咱们给棠姐儿的嫁妆与姐姐当年的有出入,只怕会惹他们不快。”徐氏一脸为难的说道。
沈安邦浑不在意,神色淡淡,“周家不过商贾之家,就算心有不满,又能如何。这事你别操心了,我看到时谁敢在我沈府闹事。”
徐氏松了口气,眼里带着笑,细声说道:“有老爷这话,我便放心了。”
徐氏放下心头大石,伺候沈安邦用起了午饭。
……
到用午饭时,正房仍然没有半点动静。
若棠便知道,回门这顿饭得自己一个人吃了。即便自己成了王妃,沈安邦仍是没将她放在眼里,连这点面子情都不肯留给她。
不过无所谓,反正这个家以及这个父亲对她而言,也没有半点意义。
丫鬟摆好饭,安静的退了出去。
若棠淡淡一笑,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徐氏原本打算拖到若棠不得不回王府时再来见她,然而这如意算盘到底打错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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