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赵母和赵光两人走进房来,赵母指着旁边的小桌子,道:“小光,你刚好就在这里做作业,我织毛衣,老赵你就看书!”
一边说着,赵母一边将房门和窗户关紧,对着赵父,道:“弄好了没?”
“就好了!”
赵父打开手中的盒子,里边赫然躺着几根细细的线香。
小心地从里边抽出一支,然后用火柴点着,插在屋子中间的香插上,看着那淡淡的烟雾开始升起,这才坐回到床头之上。
“真香啊!”
“是啊,闻着真舒服.......”
一旁正伏案做做作业的赵光,轻轻地吸了两口气,闻着那淡淡的香味,只觉得脑袋瞬间清明了不少。
看着本子上的题目,目光愈发专注,逐渐下笔如神.......
赵父伸手拿起放在床头的银针盒,又感叹着打了开来,伸手将里边的银针一根一根拿出来,仔细检查一遍。
这可是赵氏传承了上百年的银针,在他手里也用了有好些年,这都几年没拿出来了,万千不敢有什么损伤才好。
在赵父拿着银针凑到窗边,满怀感情地细细端详擦拭,那银针之上的流光,随着手指的擦拭,渐渐与他相合.......
第二日大早,容光焕发地赵父,换上了一身被赵母昨天细细烫熨过的衣衫,拿着介绍信往南城的同一堂而去。
同一堂,新山城最数一数二的私人诊所,或者说私人医院。
老板汤翠生不但医术了得,声望极高,更是身任新山城医疗委员会副主任兼常务委员。
若是能得这位认可,这一个医师证自然不是什么大问题。
一路行去,看着两旁的景物,还有那来往不绝的骡车,以及自行车,蒸汽公交;以及两旁诸多的衣衫褴褛的乞丐。
赵父也有些唏嘘,虽然已经伤愈有快一月了,但自从大灾变后不久,他便瘫痪了。
偌大一个新山城,这几年更是彻底大变样,由一个山区小城,变成了一个人口百万的大城市。
这一个月也就是熟悉了一下西城,这南城都只来过一次。
此刻见着这些景物,颇是感叹。
这几年,他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近乎全靠妻子一人撑起这个家庭,虽知相当不容易。
但看着那些拖儿带女的乞丐,才真能感知这几年妻子的苦处。
“玉萍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拿到医师证的,至少不会再拖累你和孩子!”
暗暗地咬了咬牙,赵父大步朝着前方已经浮现的同一堂招牌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