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涉到柴氏建工的诸多利益,便只当他们是一时失眼看错人了事罢了。
父亲自塑化剂付出水面后便消失不见人,表面上是去帮忙处理矿山的事宜,而其实,就是为了躲避她们母女,无颜见人那!
却不想这会,胜券在握了,父亲翻脸到连她――曾经的女儿、未来还有可能的儿媳,都不认了,叫他怎能不想扭头就走呢?
柴可心看出他们父子在闹别扭,虽然心上百转柔肠,却还是劝着致歉道:“对不起,爸爸。我刚才分心了,您没事吧?”
“腿都断了,你说能没事吗?”柴渊话虽生硬,可到底面上缓了许多,司徒灰在,他不好太给小心脸色看,更何况,为着以后诸多事宜的考量,这个继女,他最好还是不要闹翻的好。vvik。
事情出来的这十几天里,他也不断地反思过自己,到底值不值?或者,痛快了没有?
慕云之死,多半司徒氏也有责任,却是柴家帮他彻底解决的司徒氏,。且是慕云早化了烟云,柴牧才是伴随他多年的老妻。再说小意,当初就是他的不对,而且,小意生来腻着柴牧,与他父女情分寡淡,倒是小心,像个亲生的一般,时时贴他的心、暖他的胃,小意出事以后,她更是仇恨自己的母亲,更把小意的犊子情分补偿了他。
细算下来,这一场战役,其实大家都是输家。整垮柴氏他捞不到一分好处,不过图了一时之快,而却付出失去妻女的代价。
所以这会,他不能再失去儿子,更不能因为儿媳的缘故失去儿子。所以,他更不能与小心闹翻。
这么想着,柴渊便脸上浮起笑意,即便不情不愿的样子,总算,他有个父亲的样子,对着女儿和颜悦色了起来。
柴可心在听了父亲的话,看了ct片之后,确定确实是骨折,又见着父亲有意亲近她,便也不好意思垮下脸走人。
挨了病床坐下,手指熟练地按摩起柴渊石膏上面的肌肉:“石膏打久了容易麻痹神经,平常多按摩有助于复健。”
到底是医生,专业知识就是比一般人多了点。而生病时候,一个医生女儿其实比十座百座的金山更珍贵。
柴渊终于放下身段,和颜相求:“爸爸求你个事儿,放下这边的一切,到国外去疗养几个月好吗?”
柴可心正按摩着的手指停住,望向司徒灰:“他和我一起去吗?”
柴渊微露难色:“他留在这里,对你母亲或许会有帮助。”
“是吗?”柴可心不置可否。
“当然是的,你知道的,爸爸一向宠你。”
“我知道,爸爸宠我,就像妈妈疼小意那般。”
司徒灰不禁汗颜,柴可心一语中的,他这个壁上观人真真不好当。连他都能从他父亲的口气中听出,柴牧宠小意,意在要腐化她。如今小心这么说,明显的,她知道她母亲对小意的用心,更知道柴渊待她的用心良苦。
这么多年她全然知道,却全然只当蒙在鼓里。要有多好的演技,她能十几年扮演着这么听话的女儿角色,又不废弃了自己的本性。
不得不暗叹一声,真不愧是柴家的女儿,天生是个做生意的坯子。母亲是,女儿更是。柴氏这次的重创,虽源于柴牧的过分激进,可做大事的,哪一个不需要冒险一两次的呢?跌倒又爬起,人生本来就是如此嘛!看来小心是早看透了的,所以,任它天翻地覆,她都能安然地呆在山上那一亩三分地里,浑然不觉心惊。
柴渊被女儿逼得脸红,司徒灰只得暗地踢踢她的脚,示意她别太不给面子。
柴可心敛着眉表示,她可以出国,但是,他们必须停止一切不利于日化的活动。
之后,司徒灰便心欢不矣,把他早就为她准备了的出国计划全盘供出。
安排她去瑞士小住,且为她联系了导师,如果她开心了,可以挂名去旁听。那导师,也是医学界牛耳级的人物,在他们消化内科是神一般的存在,柴可心不觉莞尔,想不到十一年后,她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