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是?……”他努力想喊出一个名字。他是黑白之间一抹明暗不定的灰调,她是唯一给过他鲜艳色彩的女孩,当年不别而辞,这些年午夜梦回,却发现,自己一不小心把她的名字忘掉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柴可心渐渐缓转过来,却已是泪流成了花脸。挣脱他的手臂,她用手抹把脸,想要回家。
讨厌的家伙却像一道肉墙挡在她前面。
他问她:“你小时候是不是认识一个姓‘司徒’的人?”
她回答他“没有。”却也是满心疑惑。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精神不好,很多东西、很多人她忘了,想不起了,也不想了。很多年她总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也许真有一个姓“司徒”的人,带走了她很重要的一件宝物。见这可恶的家伙眼中殷切,不像之前一般的可恶,她反问他:“你认识吗?”
司徒灰但笑不语。
浅浅的笑容自他的唇沿漫漫散开,柴可心靠得近,看得最清,分明是一抹藏了许多故事的苦涩微笑。
“你怎么了?”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