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是虎漠,他依旧一贯的神情,来到赫连御舜的身后恭敬说道:“王上,午时晁错已经被处于腰斩之刑,是末将亲眼看见的,刚刚已经命探子传回匈奴。”
笑再度扬起,这一次可不再是温和的笑意,而是一种阴谋得逞的神态,这笑,让人看上去更加毛骨悚然,深沉到令人无法探知深浅。
“好,你做得很好。”赫连御舜转头看着他,“景帝腰斩晁错的举动必然会引起更多的不满,吴王定会以景帝软弱为借口更加大肆叛乱,这个时候,我们便可以借助吴王的兵力一同攻入长安!”
“原来王上并无协助大汉叛乱的想法。”虎漠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协助大汉叛乱?真是笑话。”赫连御舜负手而立,阒黑的眸透着深不可测,“匈奴向来与大汉是敌对关系,单于上位后一心只想攻占长安,只是大汉一厢情愿希望用和亲之举来钳制我们,占据江山从来都不是仁义的行为,你说,本王又怎会对着大汉俯首称臣?”
“王上,那单于何时会命我们带兵攻城?”虎漠一向知道赫连御舜的心思难测,他只愿跟着他马首是瞻。
赫连御舜笑了笑,弯身轻拾古琴弦上的一片竹叶,娇嫩的翠绿明晃着他的眼眸,一字一句地说道:“当我们从汉宫离开之日,便是匈奴夺取南方江山之时!”
一阵轻风袭来,他一松指,桃花瓣早已经被蹂躏成泥,随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