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牵手,那么下辈子呢?她要如何才能找到他?
天牢的另一边,楚凌裳依靠在木梁上,另一间牢房里关着的是伊稚斜,他们两人的神情同样沉痛,尤其是楚凌裳,药汁拼命地小腹中打转,胃抽动着痛,为自己,为孩子,更为已故的师兄。
长兄为父,他一死,如同天塌。
好半天,伊稚斜开口,语气透着万般无奈和沮丧,“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连累的崖迹他......”
楚凌裳幽幽开口,“是我们连累了你才对。”
她别无他愿,只想师兄能够有安葬之地便可。
“凌裳,你怎么样?”伊稚斜想到她喝下一大碗药汁,心疼地看着她。
她轻轻摇头,手按在小腹上,深吸着气,无力地说了句,“希望这次阙氏没有察觉。”药像极了堕胎药,但当进入嘴巴里的时候,她尝到了绿谷的甘甜,是解毒之用,想来能在这个时候帮助她的,除了青袖外再也没人能有这个本事了。
至于她是怎么办到的,楚凌裳不清楚,只要能够保住孩子,不管什么药她都会喝。
“凌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御舜已经回到皇城。”伊稚斜算了算日子,差不多该到了。
一缕淡淡忧伤染上她的眼眸,看了看依旧阖着双眼的南华,轻叹一声,只恐怕这场灾难会来得更快些吧,又想到卦象中的内容,心收紧。
“伊稚斜——”良久她才开口,嗓音轻若云烟,转头看着他,“这场天灾人祸不知将延续多久,我有句话你定要记住。”
伊稚斜转身看着她,点头。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轻声说道:“元朔乙卯运星北走,应天而行,顺则安,逆则丧,切记,勿要因一人而危百姓,万事以天下为大。”
伊稚斜听了后愣了半天,细细琢磨着不解其意,元朔乙卯是年份?
见他神情,楚凌裳也不多加解释,又补上了句,“你只要记住这句话便好,到时就会明白。”于单并非单于良选,伊稚斜性情温良,要想匈奴百姓衣食无忧非他莫属。
伊稚斜更加迷惑不解了,刚要开口细问,却听牢门轰隆隆地打开,撞击着旁边的锁链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微微一愣,很快,大片光亮拉近,墙壁上映出一男子的身影来,后来跟着七八个人影。
响声也惊动了楚凌裳,她转身,瞬间征楞。
牢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赫连御舜,他身后跟着的是阙氏,再后面,几个差官。
时间,凝固。
四目相对,欲诉还休。
她的呼吸开始加促,想要靠近却发现手脚早已失去了力量,为什么他要回来?难道不知道回来就意味着中了阙氏的圈套吗?
火把映亮了他刚毅的脸颊,一身紫色长袍衬托他的脸色有几分憔悴,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的眼渐渐被泪雾遮掩,再也看不清他的模样。
她像是一抹幽魂,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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