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伊稚斜与二王子、右谷蠡王伊柯也因志不同不相为谋。因为他与赫连御舜走得最近,也因为这两人生的同样出色,赫连御舜的英气刚烈,伊稚斜的俊逸非凡,这两人一贯被人私下称作“天子骄子左贤王”和“美玉之王左谷蠡”。
“你都身为阶下囚还不忘取笑我一番?”伊稚斜主动将放在地上的美酒佳肴端起来,腾出一只手抖了抖牢门上的铁链,铁链便开了,走了进来,在赫连御舜的对面草席坐了下来,没有一丝忌讳。
“要说你父王做戏也做足才好吧,将你关进大牢,牢门却没锁,这算什么阶下囚?”
“你口中的父王是你的亲生哥哥。”赫连御舜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一句,见他又主动打开酒壶,于两个酒樽斟满,酒香四溢开来,的确为佳酿。
“你来这里只是讨酒喝?”
伊稚斜哪点都好,就唯独无酒不欢,虽说赫连御舜也是如此,但伊稚斜更甚,只要是佳酿必是珍藏府中,酒量也大到惊人。
“顺便看看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左贤王如今有多么狼狈。”伊稚斜一仰头,佳酿一饮而尽。Qq1V。
“结果呢?”赫连御舜唇边一直含着笑,也一仰头一饮而尽。
辛辣的滋味在他唇齿间流窜,辛辣过后又留着余香,这香气久久不散,扩散到他的五脏六腑之中,深吸一口气,脑中却再次映出了一个影子。
影子如梦如幻,似真似假,那一袭白衣胜雪,那一挽轻柔青丝,轻轻散落如同丝缕缠绕在他的指尖,青丝滑过又留有清香之气,他每晚拥香而眠,二十八个岁月,似乎这有这几晚才是睡得最踏实的。
她的香,如同下了蛊的毒,令他一旦沾染就再也无法戒掉。
想到这儿,他的小腹竟然窜起一阵燥热,该死!
气斜一里。伊稚斜只顾着喝酒,倒没注意他神情的变化,接着他的话说道:“事实上我想错了,就算是阶下囚的你还是十足的威风凛凛,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