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桥东的民屋之处,这里比之平康街清净了许多。环顾四周,作坊荒废,民有饥色,所见之处皆是脏乱不堪、污泥浊水,道路两旁的茅屋草屋鳞次栉比。再看向房内,板床木凳,俱皆简陋,四壁萧然。这里的百姓衣衫褴褛,神色麻木,无所事事,正蹲于墙角懒洋洋的晒太阳,似乎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白鸿雁望见此情此景,长叹一声,心生悲悯之情。他每日不是在家中读书,便是在市集为其父配药,此时亲见百姓之困状,不禁感触颇深,转瞬又是悲愤交加,愤想当下雾城的盐价已然令百姓望而兴叹,自然致使民生困顿,百业凋零。
正在出神之际,突然听闻有人咳嗽了一声。转头一看,只见街角之处坐着一个身披蓝袍的蓬头道士。只听那道士哼了一声,猛地发出一声怪笑:“嘿嘿!书呆子,贫道看你中邪了!”
白鸿雁一怔,听这道士说话虽然拿腔作调,但其声音却是柔软细腻。他仔细一瞧,见这道士身形纤细,头发凌乱,遮住了半边脸,始终不抬头,相距尺许也瞧不清楚面容。他心下一疑,作了一揖,便道:“这位道长,在下哪里中邪了?还望告之。”
道士不慌不忙地道:“公子,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几日你家中来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娘子,这个小娘子心甘情愿要做你的小妾,而你这小子见色忘义,意图霸占人家黄花姑娘,对么?”
白鸿雁闻言惊奇不已,愣怔片刻。他惊想:“这道士怎知道小月?不过他说我要霸占小月,却是妄加非议。”他不禁啼笑皆非,拱手道:“不瞒道长,前几日我认了一个妹子,只是我尚未娶妻,更没有想过纳妾啊。”
道士顿了一顿,又道:“贫道再赠一言,百善孝当先,万恶淫为首,公子面带桃花,不过这桃花乃是桃花劫,若公子心生歪念,色胆包天,不但会害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还会名誉扫地,毁了公子的前程。”
白鸿雁听了,心中不悦,只道这道士满口胡言乱语,便道:“我那妹子家遭突变,露宿街头,在下与其偶遇,怎能不管不顾?如果这时趁人之危,心生歹念,岂不与禽兽无异?”
那道士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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