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他不过叫了我辜云罢了。”
小凉:“......”
“他不让我叫他爹,说是我这私生子不配,我小的时候一年大雨天,不慎叫过一次,被他用铁棍打了,胸口被踹了一个窝心脚,若不是雪娘悄悄偷了药,担着被她爹揍的份上收留了我两天,我只怕要死在兰陵街上。”辜云沉郁转而又道:“他知道我和雪娘要好,平日里没少拿雪娘的事情挖苦我,我被打和没饭吃有时会去偷偷去找雪娘,后来被他瞧见,总要损上几句,说我是别人家的牲口,别人家的饭就那么好吃?”
小凉心头数颤,亦不知道如何去说娥眉轻皱:“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
辜贵倒在床上回答了小凉的话:“赵金梅?金梅....这个名字很熟悉...辜云是谁...?想不起来了...没听过这人...”
夜色已深,天上飞起大雪,小凉问道:“都什么时候,你的姑姑,和他儿子怎么还不回来,还有你的祖母和那个表弟也没回来!”
辜云点点头:“是啊,难不成真不要父亲这个累赘了?不对,行李还在屋里,不可能不要!”
北风怒号,听得门外几声旅人的声音,七手八脚带着兵刃:“诶呀,太惨了,太惨了!进了这茅屋躲躲吧!”
“是啊,这什么世道!野兽比人都多!”一个旅人道。
“就是,就是,我张老三什么没见过,那个老太太这么绝情是没见过!”一个旅人道。
“诶,就是!外孙说家人在东边,老太太拼了命的往西走!这天这么冷,外孙逼急了自己走!结果让狼叼了去!诶呦真叫一个惨哟!”
另一个壮年旅人操着河北口音:“那老太太,看见狼叼走了外孙不去救人,反倒疼惜自己金簪和钱财,抱着钱财就跑啊!也不想想她一把年纪哪里跑的过豺狼!可怜这外孙外婆两个葬身狼腹喽!”
另一个旅人道:“诶,这算什么,我从辽阳过来,这路上瞧见一对母子,诶呦呦,啧啧,那母亲说起话来粗鄙的很,身上都是花柳病的毒疮啊!那儿子也是个混混,我们几个正在树林下歇脚,好家伙,林里一阵狂风啊!闪出一头大虫来!那大虫,肥肥胖胖,想来是这世道吃人吃多了!结果奔着我们就扑来了!”
“呵呵,大虫吃你你还有得跑?”
“我是跑不了,可是我命大啊!那老虎奔着那恶女人就去!好家伙,那恶女人有一把子力气也,扯过他儿子就往虎口上撞!若不用她儿子当着,恐怕当时就让大虫吃了!”
“那然后呢?”
“真是吓人,那大虫一口就把那小子脑瓜子咬碎,脑浆子都窜出来了!那个场面简直没法看!那恶妇吓得竟然不跑,跪在地上磕头念起佛来!说是她一声积德行善,贞操刚烈!是有贞节牌坊的!结果开始念阿弥陀佛!那老虎咬死了她儿子!扑了上去,她看佛祖也没保佑她,当时就怕了!窜起来就跑!”
谁曾想,她一脚正被她儿子的大腿绊住,翻到在地,老虎按了上去几口就给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