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山童拿出了一个玉人,递给刘福通道:“刘兄弟,你且看它,此物就是金梅姑娘刚才身上不慎掉落的!”
刘福通细细看了看这玉石人,质地细腻,羊脂雪白,且看雕文道:“这!这是大宋宣德年间的宫廷手艺!小石人....”刘福通忽然一惊,四肢百骇无比震颤道:“嘿,嘿!!还,还真让那活神仙说中啦!莫道石人一只眼 挑动黄河天下反!莫道石人一只眼 挑动黄河天下反!韩兄!应谶的地方真是兰陵!”刘福通一时间竟然乐得手舞足蹈,大为开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下可好!我们能把鞑子赶出中国啦!百姓有救了!”刘福通手中的玉石人,正好就是一只眼睛。
此话一说辜贵一旁愣了,他从小就知道要蒙汉团结,效忠蒙古人和钱财,哪里听过什么撵走鞑子的,若是真撵走了蒙古人,那又该如何欺负百姓了,顷刻辜贵吓得酒醒了一半,脸上一绿,刘福通看了眼他,随手一掌就把辜贵拍昏了。刘福通道:“哥哥,你可真是神了,你咋知道这金梅姑娘有问题!”
韩山童笑了笑先问道:“金梅姑娘,你可是姓赵?”
金梅被一语道破了玄机,赶忙跪下:“是是是!妾身是姓赵!”
韩山童道:“你并无什么唱曲儿功夫,你唱的是你家家传的曲子词,写这个词的就是大宋徽宗皇帝在靖康之难后在北国写的!词中他对故国家乡的思念溢于言表,不是他断然不能写出“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这般话语,你看我说的对吗?”
金梅点点头心中一阵阵寒意涌上心头,她平日里没得消遣,只得唱词排解心情,她也是应为唱着首《燕山亭,北行见杏花》遭到家中太婆的厌恶,遭到猛打而且自己若是徽宗后代的事情传了出去,可真是要被蒙古人用来做文章了,吓得赶忙扣头:“大爷,大爷您饶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虽然是宋徽宗的八代孙女,但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啊!”
韩山童道:“呵呵呵,姑娘莫怕,我二人绝无恶意,快快请起,敢问姑娘这石人可否是一套,下面还有一匹白马?姑娘是否还一个同胞姐姐,名叫银梅?”
赵金梅瞬间泪目,赶忙磕头道:“正是,正是!大爷说的是,小女赵金梅,有一个胞姐,年幼时家里....”赵金梅话未言罢,却见桌上辜贵突然做起:“诶,什么情况谁打我!”
刘福通手里拿着鸡肉,砰地一声,又随手一锤给辜贵打昏道:“嘿!好小子,还敢起来!”
辜贵打着酒鼾,片刻又醒,刘福通咚得一声再给打昏,却是这辜贵喝多了,皮糙肉厚,被刘福通打了四个大包方才昏倒,刘福通气的道:“打倒一次,坐起来一次,打倒一次坐起来一次,这小子有瘾吧!”
辜贵蹦的一声又做起了,刘福通一个脑拍又给按在桌上,道:“妹子,你继续讲!”
赵金梅心下服了二人武艺便才到:“我家本算富裕,其他农户都因为重税过不下去了,我家还日益维持,但是朝廷日益价税,维持了两年便也维持不住了,爹眼看着一家饿死,就看我长得好,就把我卖给了蒙古人,姐姐卖给色目人,要知道色目人和蒙古人是不论多大的饥荒多重的税,都是饿不死的!”
韩山童看着门外的风雪,大风吹着残破的文庙,残垣断壁一片悲伤与孤寂,这山东本是孔孟之乡礼乐圣地,如今也变作一片荒凉。遂道:“赵姑娘,实不相瞒!令姊,就是内子!当年购买内子为奴的正好是西域明教的宝树王,后来波斯大旭烈兀国混乱,波斯明教依托蒙古人欲植根中土,聚教搬迁,然其教义与中国明教大为不同,甚是乖张残忍,实非我中原之物,二教早就各自为政,但波斯明教还欲兼并中土的明教来给蒙古人效力,于是彭莹玉彭教主率我等弟兄,与其相斗,一番鏖战终于消灭了西域明教,令姊也加入了我们,并被彭教主收为弟子,后来又嫁给了在下。其中渊源自是不必胜数!”
刘福通大笑:“哈哈哈哈,原来如此!这活神仙真厉害!他不但呢,帮我们找到了石人,嘿嘿还帮助韩老兄寻得了妻妹!真是双喜临门啊!这嫂子和金梅姑娘都是徽宗皇帝的后人,虽然不是男丁,但那我们以他们为旗号,举兵反元,想必还真能够跳动黄河天下反啊!”
辜贵一旁听得清楚,但是迫于二人武艺不敢声张,为保性命,但猛然坐起:“哈哈哈哈,不错,不错!”
“不错什么!”刘福通一巴掌就把辜贵拍翻,道:“不错什么!接话把的,哪都有你!”
辜贵擦了擦鼻血道:“蒙古皇帝昏庸无道,百姓民不聊生!就该反他!二位壮士....”
刘福通韩山童并不理他,却见韩山童掐住了赵金梅的手腕,顷刻道:“金梅....有喜了!”辜贵一旁听了却是一时间慌了手脚,心里嘀咕若是这外面有了私生子不单要出钱养活,还要瞒过家中那对儿恶婆媳,心中甚是慌乱....但是面对两位武功奇高的大侠,却又难言自己一会儿的生死,只得呆坐在一旁,冒着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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