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道,“玄月叫你。”
玄朗没看他,又拨了一遍小米医馆的电话,“华玄月可不想见我,她呀,只是不想见你。”
身后,脚踩楼梯的声音停滞,玄朗不由得笑了下,回头对子期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回房间继续守着华玄月,当然,你们之间的氛围应该非常尴尬,二、离开华府,该干嘛干嘛。”
子期没说话,黑着脸,朝庭院走去。
玄朗放下电话,走到玄月房间,看着一脸忧切的女人,两手一摊,“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也不知道。”
玄月最看不上玄朗纨绔不知人情的鬼像,她猛然坐起来,瞪着他,“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玄朗被吼笑了,“他跟我什么关系?我凭什么担心?”
玄月掀开蚕丝被,跳下床,大步走到玄朗面前,“你有没有点人性?”
人性?几日来玄朗压抑的无名火顿时有了发泄的端口。他粗鲁的扯掉玄月揪着他衣领的手,“你跟我说‘人性’吗?”
玄月被他突变的脸色吓得后退,玄朗紧逼,逼得她退到窗台,退无可退。
“那今儿就谈人性,”玄朗掰着她的头,强迫她看向庭院里端着银耳羹蹒跚疾步的老头儿,“看到了吗?爹的头发全白了,你不担心吗?你不问问吗?”
玄月怔住了。
“你自己说,除了白玉,你眼里还有谁?”
“……”
“一个男人,你至于要死要活的吗?”
“我……”
“从英国回来后,你消停过吗?你为这个家想过吗?”
玄月有愧,但一直以来,她都不需要把“愧”提到明面上来。因为,没有谁会让她因此改变自己的行为。
如今,意识的闸门被玄朗突然揭开,玄月下意识的抬手,握拳,朝他的脸砸去。
“你!”玄朗被女人突变的情绪打懵,他捂着鼻子,嘴巴抖了半天,才说了四个字,“你毁我容。”
玄月抽出枕头朝玄朗砸去。
玄朗真被气着了,“就该把你打晕了,让勃兰特打包带走。”
华老爹端着银耳羹和燕窝进来,玄朗气冲冲的摔门而去。
“怎么了他又?”华老爹也只问了下,随即,把托盘放到床边的矮柜上,对玄月道,“我的宝贝疙瘩啊,你怎么下床了。”
玄月被老爹拉到床上,垫好靠枕,她问道银耳羹的清香。从头至尾,她都没敢抬头,不敢印证玄朗的话。
可老爹的头发真的全白了,丰盈红润的脸也憔悴疲累,苍老许多。
玄月的泪儿啪嗒就掉下来。
华老爹心疼地给她擦掉,“玄朗又欺负你了?没事儿,先喝,一会儿爹陪你找臭小子算账!”
紧抿的嘴唇不住的颤抖,眼泪止也止不住。玄月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玄朗很生气,揉着鼻子走到庭院。子期没走,他在大榕树下抽烟。
“我以为你只喝花酒,不抽烟,”玄朗双手插兜,迈着大步走到他跟前。
子期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在他泛红的鼻头上,“玄月打的?”
“华玄月就是头暴躁的野驴,”玄朗揉揉鼻尖,微痛,“我真不明白,你是有受虐倾向还是怎么地,怎么偏偏看上她了?诶,你看上她哪儿了?”
子期轻扬了一侧的嘴角,“可爱。”
“你确定你说的不是‘可怕’?”
子期轻笑了声,随即,他深吸口气,很认真的看着玄朗,“你说,我要是早搬来上海,‘上海滩第一风流大少’的名头会不会是我的?”
玄朗哧哧地笑,“你是想说,如果你早白玉一点遇到华玄月,那她现在喜欢的人会不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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