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赤条条的倒在洗手间内,肥胖的脑袋被横切外翻,似要扯破脖颈的那层薄皮。脖颈以下像干涸的人体瀑布,污血黏腻仍旧汨汨喷涌……
船工赶到时,麻子仍旧双目惊惧未闭。
此时,跌倒的孕妇惊恐的张着嘴巴,眼睁睁的看着麻子的黑血恶魂般直逼她身。她想爬起来,她想护着体内的胎儿,她想护住自己的胎血……但,恶魂逼近,硬生生的与她的胎血合二为一。
她深吸大喘,眼泪夺眶,终于哭嚎,“啊,啊,我的孩子——”
船长终于赶到,拨开众人,“怎么回事?”
那给白玉传递消息的船工镇定自若,他上前在船长耳边低语了几句。船长的脸上浮出一丝厌恶,他没说什么,把孕妇带到休息室。船工清理众人后,把麻子的尸体扔到了海里。
那时,白玉给船工塞了钱,问出黄麻子的舱室。他把从玄朗身上摸出的钱也给了船工,换来一条绳子。小船刚离开码头,他就和玄朗跳进海里,顺着船工扔下的绳子爬上甲板,并迅速潜入舱室。
玄朗本想进舱暗杀,但白玉为保险起见,决定等黄麻子落单时,灭掉他。
不知黄麻子警惕太高还是肾脏储水功能太好,他一直没从舱室里出来。玄朗耐心耗尽时,那家伙终于冒头了,撑着大肚皮摇摇晃晃的去了洗手间。
玄朗压低声音告诫白玉,“你不要插手。”
白玉没有坚持,守在洗手间外。他知道玄朗身上有短刀、钢牙手带、铁钉和刚才顺来的打火石。
一刻钟!期间,船工看见了白玉,但他转身离开了。
白玉贴着门,里面时断时续的闷头惨哼。他算了算时间,敲门提醒玄朗,“该走了。”
玄朗拉开门,一股血腥扑面而来。他探出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嘴角。昏黄的灯光下,白玉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觉他浑身上下散发地狱黑煞的阴戾,而并非往日熟悉的华家风流大少。
两人离开舱室,跳进海里,此时,小船以开出码头很远。两人拼劲全力才游到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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