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回家。
她眨巴着湿润的眼角,声音小如蚊蝇,“我能走吗?”
男人没听见,他一手去拿床边的上衣,一手扯开腰间半松的腰带。玄月尖叫一声。
男人的手顿了下,眼皮翻了翻,“这里没女人,习惯了。”
玄月看着自己一身粗布麻衣,一脸羞愤的瞪着他。
男人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情绪一波三折的女人,“我换的、我的衣服、我的床。”
玄月的暴脾气蹭的一下就窜上来了,她突然坐起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她肩膀的伤口因此崩开。
要说玄月是命大的,距离炸弹那么近,竟然只是多处擦伤,骨折、内伤都没有。但伤口惟有肩部最甚。
疼,真他妈的疼,玄月想哭。男人欺身压上来,玄月忽的倒在床上,想她一世英名就要毁于登徒子之手,眼泪儿吧嗒就滑出来了。
男人以为她是疼的,也不做声,埋首处理她右肩的伤口。他的气息,起伏的胸口和滚动的喉结,清晰可见。
玄月哭的梨花带雨,“你送我回家,我让我爹给你一大笔钱,要多少给多少。”
男人只是专注处理她的伤口,玄月发现他的眼睛和手指很漂亮,嘴唇也很……打住!
“你要是忙……我自己走也行。”
男人仍然没有任何反应,他把一根木条递到玄月面前,“咬住。”玄月本想发挥一下大小姐的本色,但看他凛冽的眼神,但看他比自己大腿都粗的手臂时,她乖乖的张开了嘴。
玄月肩伤渗出血水,飘着一层土灰和刚才渗入的纱布丝儿。男人用力扣住她的肩膀,左腿整个压在她上身,任凭玄月嗷嗷闷叫也没挪开。
男人给她换上新药,缠好纱布,取出她口中被咬的全是牙印的木棒。玄月如同被解开止痛的穴道,哇地一声,哭天抢地。
“……我疼,我太疼了,我要回家,回家……”
男子收拾好床上的狼藉,转身之际,留下一句话,“你,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