痍,变得让她无法接受。
可她终究还得回去。
其实不面对的時候,好像愤怒质问痛骂要发泄出来很简单,可是真的看到他笔直如初的身影的那一瞬间,程如初又害怕了,退缩了。其实只要站出去,大大方方地合情合理地问清楚,该打耳光就一耳瓜子盖过去,程如初暗中不是没有练习过,其实很简单,比想象中要简单得多。只是她一厢情愿的爱恋,才宁可将这种漫长的等待化作缠绵相思。那天在学校,却躲闪不及,被舒晨发现了自己。
程如初觉得自己还没想好,只能跑,可是自己哪里跑得过他,他肩宽腿长,每个步子都比她大许多。
他竟然还如以前一样叫她的名字,亲昵的叫着:“小如,小如……”那么温柔的语调在舌尖打转,仿佛他们还是亲密无间的恋人一般。
程如初被他困住,双手捂住耳朵不肯听,他少年青涩的怀抱拥上来,还是那样熟悉,她泪如雨下。
舒晨慌了,言不由衷地结结巴巴地解释,可是她不敢听,其实她都想明白了,只是这一切如果真要从他口中出来,她不敢听,不想听他说对不起,又恨自己为什么不骂他,为什么要在他面前流下软弱的泪水。舒家是敌人啊,他明明骗了她?
其这如想。想到这里,她奋力挣脱,颤抖着轮着胳膊就要挥舞过去。
舒晨却出乎她意料地没有多,一耳光结结实实打在他有些青白的脸色上,刹那间,程如初只觉得手密密麻麻地疼。
那一掌下去她似使出了浑身的力量,几乎要瘫软。
舒晨清俊的左脸红通通一片,却还是想要来抱着她,他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说出了那三个字:“对不起。”
“无耻?”程如初咬着唇,朝他靠近过来的方向奋力一推:“谁稀罕你的对不起?”
就这么轻易的,舒晨从学校那条安全通道的楼梯上被她推了下去。
他眼中似乎有着比她更大的疼痛,程如初不敢看,也没有本能地伸手去啦。
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在来之前她整整想了十天十夜,见到他要说什么,问什么。可是,现在什么也不用问了。在身后程静芝的尖叫声中,她把舒晨推下了楼,她看到他脚步不稳,在楼梯上滚了几圈,还有磕碰着护栏的沉闷的声音。是撞着脑子了?程如初狠狠地闭了下眼睛,其实她真后悔刚刚没往学校顶楼跑,那样的话,就不是楼梯了,直接能从顶楼推下去,能把他那颗残忍的脑袋摔碎了,而不是这样撞几下了事。
报复了对不起程家的人,原本是大快人心的事,可程如初有很久都不愿再回想起来。她觉得自己好像从来也没了解过舒晨这个人。他为什么要对她笑,对她好,对她温柔?为什么要脸红?为什么永远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巷口等着她?为什么翻脸如蛇蝎般狠毒?
她真的不懂。
人心如此诡谲如此善变,比任何事情都要可怕。
现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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