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捏,那底座便打开来。音乐声叮叮咚咚地传出来,萧初雨嘴角翘起一个很复杂的弧度,一滴泪就这样重重地砸在了手背上。 原来,他一直都记得。
那时候项链从谢临川那送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按照萧初雨的想法给坠子加上一个音乐盒了,那是送给妈妈的礼物,她最喜欢《茉莉花》。
音乐盒的声音一点一点流淌出来,萧初雨小心翼翼地捧起来,放在耳边听。手指拂过那坠子背面的凹凸,她这才发现,背面的底座上,有音乐的烫金花纹。
眯着眼睛细细端详清楚,她心中酸楚疼痛――那里竟然是一副肖像,简单的轮廓,但是神采兼备,那是自己,长发及肩,笑容浅淡,那是谢临川眼中的自己。
胸口好似要爆裂开来。他对她,真的不是说说而已,如此的用心,她一直都在骗自己,说什么玩玩,说什么好梦一场,如果真的只是玩玩,只是梦,为何在即将要离开他的今夜,会这么不舍,这么难过?
她在他额间眉角落下轻轻的一吻,眼泪滴在他的脸上。
萧初雨从屋里找出来毛毯和被子,将谢临川从头到脚裹好,再把暖气开到最大。她飞速地从他的手包里翻出来车钥匙,套上大衣,再也不敢回头看那个房间一眼。
临川,你说只要相逢,便不会太晚。
可是你忘了,相逢,就意味着曾经错过。
失之毫厘,谬之千里。
早就太晚了,七年前,他就已经晚了。现在覆水难收,她已经回不到当初的程如初了。她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自由都没有了。
现在的萧初雨,只能是绝口不提爱的。
“你的来临对我是多么沉重,在我的心灵里,在我的血液里,引起多么痛苦的陌生。一切狂欢和所有的春光,只会将厌倦和愁闷注入我的心。请给我狂暴的风雪,还有那幽暗的漫长冬夜!”
春雨料峭寒,还在绵绵不绝地落着,她注定不喜欢雨天,一下雨,就浑身疼痛,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狗血,人心碎的时候,就非要下雨么?
萧初雨一面发动车子,看着雨滴不断地敲击着车玻璃。ugmg。
马达轰鸣,银灰色的车子想鱼一般潜入漆黑的夜色。没有黎明,她正在从一场黑暗奔赴到另外一场黑暗。
回到波尔多,急急忙忙地地开了房间门,萧初雨在房间里飞速地收拾了自己的证件和简单的行李。其实大部分的东西她早就收拾妥当,东西也放在自己的房间,虽然谢临川极少会进入她的房间,但是她还是怕露出马脚,一直都把东西小心翼翼藏在衣柜里。
当她把那个小小的行李箱拎出门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有轨电车在湿漉漉的轨道上徐徐前进着,经过路口的时候还是熟悉的叮叮当当的声音。这些年,对于欧洲这种城市,萧初雨已经看得太多,简直都腻歪了。可是在这样一个黎明,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晨光中那幢半新不旧的小洋楼,第一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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