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狭长的沙漠隔开来,瑰丽,她只觉得是从未见到的壮美。
“这里是阿尔卡雄湾,这个沙丘叫做比拉沙丘,也是全欧洲最高的沙丘,”谢临川在身边耐心的解释:“比拉沙丘以每年一到四米的速度在吞噬着旁边的森林,而森林的树种,也在不断的朝着沙丘的方向生长,有人说这片沙丘和这片森林是彼此相爱的,因为相爱,所以才会想要不断地生长到彼此的生命中,浪漫吧?”
“爱,是占有么?”
“不能完全这样说,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不一样,但是爱情都是自私的,都希望对方全心全意的爱着自己,所以才会想要渗透到对方的生命里。”
“不过,真的很美,这里……”萧初雨望着沙丘下蔓延到天际的碧蓝,微微闭上眼睛。出国这么长时间,从英国兜兜转转到法国,这里,是她见过的最美的地方。
“……你喜欢,对不对?”谢临川把车子停在沙丘上,执起她的指尖,拉着她往海边走:“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我就想过,以后一定要带我爱的人来这里,在这里盖一栋房子,就只有我们两,海子不是有一首诗么,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萧初雨被他拉住的手心紧了紧,她有点懵地望着谢临川被海风吹得凌乱的头发,他说的这番话,是真的么?心头涌过一些难以言说的情愫,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偏偏是她?偏偏在这样的时刻,她的黑暗无边的世界里,要多出来这么一个泛着希望和温暖的谢临川?
“……”萧初雨低下头,掩饰眼底起伏的情愫:“这里应该是景区吧,怎么可能让你在这里盖房子?”
“……”谢临川回过头,一脸你真老土没眼光的样子,好看的唇瓣撇了撇:“这里我早就买下来了,房子也盖好了,就等着你这个压寨夫人了!”
汗。萧初雨抖了抖,她不是不知道他谢临川有钱,但是有钱到能够轻而易举在波尔多买下这么漂亮这么大一片海滩的人,那是什么概念、?就算是以前的程家,也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够办到的吧?!她审度地看了看谢临川:“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不会是从事走私军火什么不法生意的吧?我要和你们这种诡异的有钱人划清界限!”
“现在才要划清界限,”谢临川刮了刮她秀挺的小鼻子:“迟了!不用担心,反正天塌下来,还有我呢,压不着你!”
“噢噢噢――――”他一边拉着她奔向海边,一边放声大叫,声音在伴着海潮,一直荡漾去天际的那一头,惊飞了一群在沙滩上啄食的海鸥,雪白的翅膀扑哧扑哧挣开地飞旋。
“谢临川,你就是个疯子!耳朵要聋了!”萧初雨被他的声音震得耳膜嗡嗡嗡想,恼怒地抱怨着。
“你也试试,特别爽,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这里看落日,顺便狂吼几声,很解压的,来,试试看,肆无忌惮地吼,想骂娘也成,反正这里除了我,没人认识你。”
“我才不要!像野人!”萧初雨鼓着腮帮子,腾出一只手来捂住耳朵。
“嗷嗷嗷――”谢临川挑眉笑了笑,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吼得如狼啸一般,愈发地肆无忌惮。
“我耳朵要爆炸了!”萧初雨尖叫着,用力捏他的大手。
“萧――初――雨――”他大声用力地叫着她的名字:“你――是――傻――瓜――加骗――子――!”
声音在空旷的天际来回晃荡,夹杂着海鸥悠悠的鸣叫声,似乎在附和谢临川的。萧初雨气不过,终于也忍不住喊了起来:“谢――临――川――是――无――敌――大――流――氓――!
“你――是――猪!――”谢临川继续。
“你――也――是――猪――!”
“你――是――小――坏――蛋――!”
“你――也――是――小――坏――蛋――!”萧初雨索性懒得换词儿,他说一句,她便跟一句。
“傻――瓜――学――我――”
“傻――瓜――学――我――”
两人声音越拔越高,颇有几分谁也不认输的味道,好几次萧初雨都觉得自己破了音了,可是全然不在乎,谢临川这个馊主意还真不错呢,这样吼一吼,真的能够把心中的憋闷吼出来,只余下轻松和痛快,到后来,她反倒比他吼得更加带劲,更加难听,谢临川眉毛都挤成一堆了,想必他的耳膜也饱受煎熬。
“我――爱――你――!”
“我――也――爱――”萧初雨才说了三个字,猛然反应过来,收住声音,连嗖一下就红了,比那海的尽头染红了半天的晚霞还要烧。她差点咬到舌头,反应过来跳着脚指着谢临川,愤然:“你耍赖!”
“哟,怎么不学了?”谢临川挑挑眉,对她的尴尬和羞愤置若罔闻:“累了吧,走吧,我们回家。”
样想那初。“家?”萧初雨这才觉得嗓子这会子真是有点干疼,声音也喊得有点哑了。
“嗯,我们的家,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家。”谢临川拉着她的手,朝着沙丘边缘的树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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