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专注清澈,里面倒映着两枚小小的她。萧初雨勉强笑着接过来,想像平常说句玩笑话,不知为何又说不出来,只好东拉西扯:“这酒的名字蛮好听的,相逢恨晚,不愧是苏轩的东西,名字都那么有艺术,这么有意境,是你取的么?”
谢临川托着下巴转头对她笑:“不是,我怎么会取这种酸不溜秋的名字,要我就取纸醉金迷啊,声色犬马之类的。何况,”他话语一转,直直看着她,像似要看去她灵魂地深处,唇角张合:“既然相逢,就没有恨晚一说。只要是我喜欢的,无论怎样都会成为我的。”
萧初雨原本已经把酒杯靠在唇上,听他这样话里有话,再也喝不下去了,好像喝了就等于赞同他的话似的。放下杯子,她干笑两声:“临川先生果然是……那什么……”
“……你看那边。”谢临川忽伸手指向前方,萧初雨抬起头,身体却突然被他紧紧抱住,两片炽热的唇印了上来。
他的力道是极大的,萧初雨软软地坐在了地毯上。惊讶,委屈,还有一肚子的不知所措,她脑子一片空白,连抗拒都忘了,只是瞪圆了眼睛看着他。谢临川的脸那么近,只能见到他漆黑的眼眸在灯光下映出淡淡的琉璃色。
这双美丽的眼睛正静静凝视她,里面蕴藏了许多她看不懂的深沉心事。他们此时此刻贴在一起的唇,是那么安静,仿佛唇齿间有很多她知道、他明白,却说不出口的话,无声地在唇间交汇。
直至喉间发出类似颤抖的呻吟,萧初雨猛然闭上眼,任由谢临川将自己越抱越紧,几乎要将她勒碎在怀里。可是他的吻和动作却相反,是极致地温柔,一点一点轻轻舔着她的唇瓣,指尖摩挲着脸颊,轻柔细致地,像似在抚摸失而复得的什么宝贝,缓慢却绝不犹豫,一点一滴引诱她、描绘她的眉眼唇稍。
四周的灯光无声地暗了下来。只有屏幕上变换场景的光线。
萧初雨从头到脚泛起一种独特的酥软,整个人就像是棉花糖一样软软地依靠在他胸前,一双手惊慌得不知该放在哪里,下一秒,却被谢临川抓过来环在他脖子上。
她仿佛又听不见周围的声音了,耳朵里只有心脏在急速擂动的声响,颤抖的唇齿被他诱哄着放开,令他可以深入攻池掠地,在她口中种下火焰,一直燃烧去四肢百骸。
她几乎承受不住,要向前软倒,为他顺势躺了下去,伏趴在他身上。她本能地挣一下,却被他按住后脑勺,加重这个亲吻,舌尖摩挲着她的,无休无止,像是引诱,又像是安抚。
掌心有烈火般的热度,顺着她纤细的脊背轻抚而下,环住纤细的腰身,另一只手却悄然解开了她胸前第一个衬衣扣子,指尖触到锁骨上的肌肤,像是触摸一片娇嫩的花瓣。
萧初雨只觉得晕眩,她快要透不过气,原本应当是很痛苦的,偏偏从身体深处感到一种极度的愉悦。无处可依,仿若一缕游丝,纤细缠绵地依着他,一时竟忘了要离开,要闪躲。
谢临川呼吸粗重,突然放开她的唇,拿过杯子将剩下的一点酒一饮而尽,低头含住她的唇。馥郁的酒液滑到她的口中,果然入口的时候很复杂,但是回甘很美又带着涩然,芬芳的,带着美好和苦涩,萧初雨恍然一下子被丢入了回忆中,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如今回味,可不就是美好之外夹杂着更大的苦涩,不由得一滴眼泪从颊边滑落。
谢临川手指触碰到湿意,一愣,贴着她的唇,低声:“不要想别人,你只能想我,谢临川,知道么?”
他的指腹带着暖意,萧初雨抬手捏住,轻轻贴去自己的脸上,睁眼在黑暗中看着他,声音如梦似幻地念着他的名字:“谢临川,谢临川,临川……”
很多疑问就在喉头,这一刻的黑暗和酒精,让她和他靠得这般的近,萧初雨几乎是第一次有这种放松的感觉,是醉了么?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她想问他,到底他是谁,他到底知道自己多少过去?那个视频,是什么意思?他手心温暖如太阳,是真实还是虚假?
萧初雨问不出来,心里剧烈挣扎着。下面会发生什么,她心知肚明,又不是十六岁无知少女。
谢临川再次寻到她的嘴唇,深深吻下去。如此绵密缠绵的亲吻,似乎和之前的不太一样。她从头顶到脚趾都酥软下来,心中如生出无数密藤,只想找个东西死死缠住。
电子屏幕无声地变换着梦里的光线,窗外树枝“啪”地一声断裂开来,萧初雨闭上眼,外面此时应该是大雪纷飞,压断了松枝,那是多冷?她不知道,至少此时在这里,在这个叫做谢临川的男人怀里,暂时温暖入春。
衬衣扣子一枚枚解开,萧初雨此刻心竟然坦荡起来,就这样吧,不管面前的男人是谁,至少,至少他温柔的对待她,在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候,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她可以放纵,她需要放纵……
谢临川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在她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声音沙哑:“……困了,你乖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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