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实在是太好笑了。
武氏的脸上火辣辣的,忙不迭的让身边的丫鬟将那桃儿拉了起来,甩手就给了桃儿一把掌,怒斥道:“什么东西,连个酒都倒不好!”
萧远好不容易从快要窒息的感觉中解救出来,心头亦是烧起了一团火,本是打算看萧潜的笑话的,没想到自己到成了笑话。
“二少,奴婢不是故意的。”桃儿受了武氏一巴掌,便跪在地上求饶,她所有的行为都是二少嘱咐的,她哪里知道事情到了后头会变成这个样子。
萧远凶狠的盯着桃儿,喝道:“将这贱人给我拖下去!”
桃儿吓的快要晕过去了,萧远的手段直接让人生不如死,她真的不想尝试一遍,“二少爷,奴婢错了,你饶过奴婢这一回吧!”嘭嘭嘭的磕头声,不一会便染红了底下的石板。
萧临煜皱着眉头,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自从受伤后便性格乖张,可今日是中秋佳节,他不想在今天的日子染血,便沉声喝道:“好了,你下去吧,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萧远一仰头,眸子里闪烁的凶光,仿佛山林间的野兽,没有一丝人性。
“不行,这样的丫头,还留着做什么,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拖下去仗毙了。”
桃儿浑身一震,眼白一翻却是吓的晕了过去。萧远执意让人拖她下去,不管武氏和萧临煜如何劝说都不同意,恋雪在一旁看地分明,这萧远已然有些癫狂,这腿部受伤给他造成的打击似乎是毁灭性的。
一场中秋宴便在这种状况下结束了。
萧潜扶着恋雪回青梧院,见她神色怔怔的样子,以为被萧远吓倒了,便柔声安慰道:“不怕,他也就是个窝里横的。”萧远这个人从小就是欺软怕硬的。
小的时候,他在镇国公府的地位低下,那时候萧远便常常伙同身边的小厮对付他,等到了后头,他有了能力,萧远却再不敢同他正面起冲突。
“我不是怕他,难道你没有觉得萧远看上去很不对劲吗?”如果这种情况放在现代那就得去看精神科的医生了,可是在这个时代,却是没有任何办法。
恋雪不怕正常人的阴谋诡计,却怕精神失常的人的疯狂,这些人可不会按着常理出牌。
“萧大哥,你让人看紧了宁辛院,这萧远如今有些躁狂,我真不知道他癫起来会做什么事!”恋雪抓着萧潜的袖子要求。
这种小小的要求,萧潜怎么可能会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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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过后,西南那边战事吃紧,萧潜虽然不用去战场,却更加忙碌了起来。
南边整一个局势很复杂,先是南疆皇因为爱子爱女死在大周朝境内的事向承平帝讨要说法,而后极其十万大军不断在边境滋扰民众。燕京的朝堂上更是吵成了一团。
等又过了几天,南疆皇竟然同周王连成了一气,更是对外声称周王才是他们南疆认可的大周朝的皇帝,而承平帝不过是一个伪帝。
御书房内,承平帝面色沉郁。
“阿潜,这南疆皇显然已经同陈羸达成了协议,这样一来他的十万大军便成了二十万了,这当真是不好办啊?”
“皇上,臣得到密报,那南疆的六公主其实并没有死,而此时她正在蜀州。”
蜀州是陈羸的大本营,那一方气候宜人,土地肥沃,周王到底西南后便将蜀州占领设为自己的大本营,成为这场战事的后盾。
“果然是个狡猾的,现在我都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从一开始便设计好了,南疆帝用一个儿子的命找到了朝大周朝发难的理由,而现在又联合陈羸。他们便是料准了国库空虚,不能与他们打持久战。”
“皇上,擒贼先擒皇,不如让臣去暗杀陈羸吧!”萧潜躬身请命。
这一场战事拖的越久,情况就会越不利,青衣卫监视着燕京的百官,萧潜心里头很明白,这里头有绝大多数的人还处于摇摆状态,承平帝的江山一点都不稳固。
“可是你媳妇现在怀孕了,若这个时候离开,朕又如何开地了口呢!”承平帝看着眼前的萧潜,心里头的情绪很复杂,当初父皇看中他,抬举他,便是因为他是萧晴的弟弟。
当初他和萧晴刚刚成亲的时候,萧潜还只是一个孩子,那个时候他还未去柴郡,萧晴三天两头便将萧潜接到自己的府里头,他是个闲散王爷,便接手教导起了萧潜。
这一教便是两年,后来他落番柴郡,萧潜便成了他同文景帝的枢纽,他同萧潜的感情不仅仅是帝皇和臣子,还有师徒之谊,更甚至有一股淡淡的父子之情。
萧潜想到恋雪,心头不由得一黯,随即又想到京中复杂的情势,不由得坚定了心思,这场硬仗一定要打的,如果输了,便是万劫不复,所以为了恋雪,为了他们肚子里的孩子,他一定要前往西南。
“皇上,臣已经决定了,只是为了防止消息泄露,臣希望皇上能陪臣演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