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啊””萧潜有些手足无措,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那眼泪却不断的落下来,擦也擦不干净。
恋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些日子情绪总是控制不住,动不动便心酸想流泪,大抵这就是怀孕的女人多愁善感吧。因为没有睡好,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眶红红的,鼻尖亦是红红的,可怜而又可爱,之把萧潜的心都哭拧起来。
他素来不是个会甜言蜜语的人,只得将人揽到怀里,没受伤的手轻抚着她的背,翻来覆去也就只有一句话:“对不起,别哭了,这伤真的不重。”
恋雪哭的格外的伤心,那眼泪仿佛止不住似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急的萧潜额头都冒出了冷汗,暗怪自己如此粗心,小妻子才刚怀孕,正是情绪容易波动的時候,偏他还大意的带着伤回来。
大约哭了一刻钟,才渐渐的止了哭,恋雪伏在萧潜的怀里,萧潜的衣襟湿成了一片,泪水鼻涕糊成了一团,恋雪脸色微红,这情绪也是来的快去的快。
“你的衣服脏了,快换下来吧。”因为刚哭过,声音微微有些沙哑,眼睛却肿的跟个核桃似的。
萧潜忙让小翠拿了些冰块来,用帕子包了敷了好一会,红肿才退了点。恋雪推着他去净房换衣服,痛哭了一场,似乎心情开朗了很多。
等萧潜换了家常的衣衫进房的時候,恋雪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大概是哭累了,萧潜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她的脑袋一点一点的样子。似乎从认识恋雪以来,她的身上总有一股超乎年龄的沉静,有的時候会让他忘记她不过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今日这场莫名其妙的大哭,让他心痛之余还有些莫名的窃喜。
他喜欢她对他的依赖。
“困了怎么不睡啊?”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受的伤呢?”恋雪揉了揉眼睛,跟着在萧潜的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孕妇的情绪似乎有些控制不住。”她从来都不认为哭泣能够解决什么问题,便是再艰难的环境,她都会从容应对,今日的眼泪就像是控制不住的水龙头,恋雪将这个全部归结到怀孕的缘故。
“今日皇上心血来潮想出宫,没想到遇到了废太子的余孽,这才受了点伤。”萧潜从来不会瞒着恋雪朝堂上的事情。
恋雪微微皱了皱眉头道:“这皇上他莫不是忘了西南的周王,这出宫如此危险,他还不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
这话虽是大不敬,萧潜却很认同,太子一、党肃清了这么久还有余孽,周王在燕京城经营这么多年,加上皇上为了彰显仁善,对周王一、党宽容以待,这燕京指不定有多少人是周王的。
“你会去西南吗?”恋雪问出了心底纠结已久的问题,手却不自觉的揪紧了他的衣服。
“不会去的,你放心,这一次去西南,皇上派的是二叔。”
“嗯。”恋雪点了点头,她实在不想自己怀孕的時候,萧潜还离了她去打仗,那样恐怕是连怀着孕都是提心吊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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