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青衣卫,刑克之名?这是他们镇国公府的世子啊,堂堂世子背上这样的恶名,甚至到现在都没有妻子,这到底算什么啊?
“您到底想说什么?”萧潜的话语依旧是冷冰冰的,眼前这个男人曾经因为他害地母亲难产而亡,十岁之前压根连见都不想见他,他小小年纪不但要应付狠心继母的毒害,还要忍受府里那些狗仗人势的仆人的欺负,如果不是有姐姐护着,他就算有十条命也早已经死透了。
等到后来他终于能够狠狠的反击那些欺负他的人的时候,他这个爹也终于想起他了,因为他要立世子了,他是嫡长子,这世子之位本就应该传给他,他却一心偏袒那萧远,几次以他这个嫡长子的名声不好想要废长立幼,一连上了三本折子。
后来还是皇上早大朝的时候询问所有朝臣的意见,长信侯府的老侯爷一句“长幼之礼不可废”定了乾坤,皇上下旨册封他为世子。这让武氏对他的迫害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潮,为了生存他只好投身青衣卫,因为他明白光靠一个没有实权的世子根本就保不了自己的命,一步步,历经艰难他取得皇上的信任,虽说青衣卫的名声不好,但掌握在手里的是实权,这实权让武氏之流不敢轻易动他,而他的爹竟一句皇上的走狗都否定了他的努力。
呵,他若不做皇上的走狗,早就尸骨无存了,他若不做皇上的走狗,那些人又怎么会怕他,他虽沾染不少血腥,但是他自认为问心无愧。
“我想说什么?你母亲给你找了那么多姑娘,你为何都不满意?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萧煜临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如今这儿子手中的实权比他这个国公爷还大,皇上甚至给了他五城兵马司的令牌,这种荣宠简直让所有的朝臣都不敢置信。面萧让来。
“那些是什么人,父亲可都知道?”萧潜的目光终于落到了国公爷的脸上,那冰冷带着些许嘲讽的目光让萧煜临的心莫名的一虚。
萧煜临微微撇开了头,道:“就算你不喜欢,你也不用那么不给你母亲面子,这继母也是母,大周朝以孝治国,你是不是想要言官参你一本才甘心!”
言官参他,这御史哪个不是看皇上眼色行事的,就算真有言官敢参他,那皇上也一定不会受理的,老头子用这个吓他,真是太可笑了。
萧潜终于有了进到书房的第一个表情,嘲讽的笑,那嘴角的弧度让萧煜临气地面色犯青,用力的一拍桌子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这个不满意,那个不满意,你究竟想娶什么样的妻子。”
“我的事情我自己会搞定,不要妄想决定我的人生!”萧潜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书房,压根就不理会那气地将桌子掀翻掉的萧煜临。
四月的晚上,微凉。
萧潜大踏步的走回自己的院子里,一路上国公府的奴婢都退地远远的,那世子爷身上散发出了寒气简直比那冬日里的冰雪还让人心寒,谁会这么不长眼的在这个时候上去触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