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住院之后,自己每天就上班下班,而且两人最近也没什么见面,怎么就惹她了?
夜清歌将放在一边的手机拿出来给他看那段视频,说:“喏,你的前任发给我的!”
“前任?”席司曜扬眉,“我的前任是谁?”
装!席司曜你有本事继续给我装!
夜清歌本来心里就堵得慌,想着他来这里之前才刚见过程子言,现在她说前任,他居然一副‘你说什么我不懂’的样子,不是装蒜是什么!
她的语气有些冲,冷声说:“大概是你前任太多了,所以你不知道我说哪个吧?”
席司曜的脸色明显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变得有些阴沉,他盯着她,一字一句地:“清歌,我们之间有话就明说。”
已经有这么多解不开的结了,已经有这么多阻碍了,如果两个人还你猜来我猜去的,这条路还怎么走下去?
夜清歌怔怔地看了他一眼,对上他沉沉的眼神,心底募地更不舒服了,声音愈发冷了几分,“不用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反正那天后来的事我也都知道了。”
她说完,身子滑到了被子底下,闭着眼睛开始睡觉。
席司曜心底有些烦躁,转头去找烟,想了想又放弃了。
身边的人显然没睡着,隔半分钟就翻一次身,她烦躁,他也烦躁。
就算程子言和司徒青烟联手了又怎么样?他们之间的问题从来不在别人身上,而是当年的那场大火。
席司曜越想越觉得头痛,今天还接到了萧定卿的电话,说霍行知有了动作,大概这些天可能就要回来了。
看了眼身边躺着的人,他忽然自嘲地想,当年的事情被剥开之后,两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这个时候霍行知却要回来了,是不是……她会不顾一切都回到霍行知身边去?
是啊,枕边人是自己仇人的孙子,甚至那段血海深仇是因为枕边人才引发的,换位而处,席司曜扪心自问,也许自己这个时候,也会很挣扎,很矛盾吧。
可是他能理解她的挣扎,那么她是否能理解他的挣扎?要他眼睁睁看着她对自己的爷爷下手,他要如何做得到?
静谧的夜里,两人心底都是百般纠结,夜清歌模模糊糊地想,今天收到的短信一定是自己的幻觉,消失了那么久的人,怎么会突然就联系自己了呢?
行知,行知……
你真的要回来了吗?
自从那天和席天浩把事情都说开之后,夜清歌觉得自己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仇恨里!
这些天,虽然没有怎么看到席司曜,可是她失落的同时却也觉得这样蛮好,幸好这些天没有时时刻刻看到他,否则自己会更难受吧?
其实只要一看到席司曜,她就会想到当年的事情,撕心裂肺地疼!
行知要回来了,自己最黑暗的日子都是他陪着自己过来的,现在她也好需要行知,需要那个人,陪自己走过这段在仇恨的海洋里沉浮的日子。
席司曜,不要再对我好了,等着这个孩子出生,你和我……可能再也不能这样同床共枕了。
她这样想着,身后却突然又双手臂缠了上来,将她紧紧搂住,嵌入他的身体里的姿势。
“清歌……”他将她的名字绕在心上,呢喃在舌尖,手掌几乎是有些颤抖地抚上她的小腹,在她的耳边,低低地说:“清歌,还有十二天就要过年了……”
他其实还想说,这是我和你,还有孩子,第一次在一起过年,如果霍行知在这十二天里的某一天回来了,
如果你发现你心里他的分量重过我,如果你发现,不论我有多爱你,你仍然无法放弃报仇,那么也等过了年好不好?
他将她的头转过去,黑暗中摸索着吻上她的唇,唇间咸涩一片,“不要哭,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不怪你。”
不怪……是因为我欠了你太多,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让这个新年成为我们之间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新年好吗?
夜清歌心里痛得全身都在颤抖,双手死死搂住他的脖子,仿佛此刻只有和他融为一体,才能缓解那些疼、那些痛……
席司曜的手在她身上流连忘返,怀孕之后她总是特别敏感,他只不过刚刚触碰到接下来即将要承受他的地方,她的唇角已经泄露了动情的呻`吟:“嗯~”
(咳咳……接下来的,俺就写了放群里吧,~)
第二天,到了出院的时间,容妈妈时不时地拿出手机看,心想着卡卡这姑娘昨天不会是蒙自己吧?怎么这个时间点了还没来?
正想着,楼梯口传来卡卡清脆的声音:“容迟。”
容迟坐在轮椅上,抬眼看去,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对面的人容光焕发,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阿姨,叔叔。”卡卡上前,笑着和两位长辈打招呼。
容爸爸微微点了下头,容妈妈高兴地咧着嘴笑,“来了啊,我还怕你不来呢。”
“不会的,阿姨我答应你了,肯定回来的。”说着,她主动走过去,接过容妈妈手里的轮椅,推着往电梯走去,顺势低头问:“最近恢复得怎么样,看你精神还不错。”
容迟低声笑了笑,仰头看她一眼,又招手示意她再低下头来。
卡卡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听话地俯身靠近他。
两人的脸距离极近,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颊上,鼻尖尽是他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撩人而暧昧。
卡卡的心跳骤然变快,却听到他说:“其实在医院很无聊,席司曜那个变态吩咐他那些手下不让我去看清歌,我妈也不让我上去。”
想起这些天在这里的度日如年,容迟觉得自己都老了很多岁。
席司曜真真是对得起霸道狂这个称号,不让手下放他进去看夜清歌,就连夜清歌偶尔下来看他,也都有一大堆手下跟着,要么就是他本人跟着。
不过因为容妈妈对夜清歌的态度,夜清歌也不怎么下去,只是经常打电话询问一下他的恢复情况。
卡卡的脸色僵了一下,进了电梯回头一看,才发现容爸爸和容妈妈不见了,正惊讶,电话响了起来,是容妈妈打来的。
“卡卡啊,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东西落在病房了,我和小迟爸回去取,你和小迟先下楼,我们搭下一班电梯下来啊。”
“好的,我知道了,阿姨。”
收起电话,容迟回头看她,“我妈?”
“是啊。”卡卡笑。
容迟无奈地摇头,“我妈最近更年期,她要是说了什么,你别放心上。”
卡卡歪了歪头,笑着,“你妈希望我和你在一起,你说……可能吗?”
“不可能。”容迟肯定地说道,表情居然有些严肃,“卡卡条件这么好,你怎么会看上我,对吧?”
卡卡心里一痛,脸上却是笑容明媚,附和着他的话,“有自知之明就好,我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绝对不会回收一个追不到我好友的男人!”
容迟笑了笑,“记得结婚的时候通知一声,我给你包大红包。”
“好。”
话音落下,捏着手机的那只手,轻轻地,按下了短信发送的那个键,手心忽地一震,提示她短信发送成功。
卡卡站在容迟背后,深深地呼了口气。
我最苦涩的暗恋,我终于要和你说再见了,有些时候,拒绝不需要太明显,能懂就好了。
我知道,你不点破是不想让我难堪。
谢谢你。
出了电梯,迎面走来两个穿着统一正装的男人,恭敬地伸手请她:“离小姐,二少爷有请!”
容迟诧异,“你约了人?”
“是啊。”卡卡点头,柔柔地笑着,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在心里有他的情况下对他这么温柔地笑了吧。
她和夜清歌一样,结了婚之后就不会允许自己再乱来,哪怕乱想都觉得可耻,会把自己最美好的初恋藏最心底。
“我约了我未婚夫,我先走了,记得准备好红包,应该很快就会用到了。”
容迟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忽然觉得心里无比地怪,有些不受控制地喊了一声,“千寻!”
向来都是‘卡卡’‘卡卡’地叫惯了,此刻叫出了这个只叫了没几次的名字,他自己愣住了,而走远的那个人,也愣住了。
卡卡的脚步停在那里,背对着他良久,才转身,一边看着他一边往后退,用嘴型说了四个字:“……容迟,再见。”
她转身的那一刹那,容迟只觉得眼前亮光一闪,他本能地抬手遮住眼睛,可是……根本是什么都没有啊。
卡卡上了车,来接她的人看她捂着眼睛似乎在哭,就问了一句:“离小姐,你还好吧?”
“我没事。”她飞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手在脸上胡乱抹了几把,“送我去见你们家少爷!”
车窗外面的景物急速地倒退,她拿出手机给贾打电话,只说了一句:“我答应和金家的婚事!”
天大地大,世界很大,却没有一个地方是她的家。
听说金家的二少爷虽然下半身残废,但是人品很好,那不如就嫁了吧,反正……不是嫁给自己心里的那个人,嫁谁都无所谓!
到了约好的地方,卡卡有些头皮发麻,虽然早就知道金家二少爷常年坐轮椅,但也不用这样吧?居然清场!!!
她硬着头皮往里走,远远地看到有个人正低着头坐在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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