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愧疚。算起来我是在帮他吗?不是,他修村里的路没有要谁的一分钱,也不要求回报,说起来是他在帮我们才对。所以我的医药费怎么算也不该由他承担,可是我又不能让我爷爷和我爸妈知道这件事,而我自己目前又没有能力,所以只能心不安理不得的暂时接受了。
……。
回到学校上课的时候离我那晚受伤开始已经有半个多月了。这半个月以来没有听课,我的学习落下了很多。不过对我来说也没有区别,反正该听不懂的还是一样听不懂,该不会做的也还是一样不会做。
宿舍里曹兄问我怎么搞的?前脚刚从医院出来,后脚又进去了。还一次比一次住得久。
猥琐装模做样的掐算一番,道:“我掐指一算,小丽和医院有缘……。”
看着他和数钱相比就差吐口唾沫的动作,我只能无力的笑了笑,然后赏了他一个爆栗。
学校里好像没有什么变化,要说唯一的一点点变化,那就是天气越来越冷了,晚上还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雪。
早上起来的时候,操场里铺了薄薄的一层白色。看起来干净而且宁静。
要说下雪是我最喜欢的了。因为这不仅代表着寒假即将来临,更代表着离过年不远了。
过年意味着什么?小的时候它意味着好吃的好玩的。慢慢长大以后又发现它还意味着一家团聚。
我们这里基本上都是留守儿童,而过年则是唯一的一次能见到父母的机会。
所以似乎所有人都和我一样有着相同的心理。
早读下课之后,学校综合楼顶的大喇叭里破天荒的响起一首歌,是2002年的第一场雪。
高昂的音乐似乎带起了所有人的情绪,所以不一会儿整个学校都在跟着旋律唱了起来。声音震天,响彻四面八方,向整个县城的人宣布大家对雪的喜爱,也让全县城的人都知道了,实验中学的学生唱歌真鸡儿难听。
不过这并不是让我最痛心的,让我最看不下去的是不一会儿操场里就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一片宁静的雪白也瞬间就被糟蹋了个干净。
我站在二楼看着操场里的人们,有一个让我特别注意了一下。
那个人是宋貂,我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种兴致。穿着一身白色的羽绒服,就好像是个小精灵似的在雪地里蹦蹦跳跳。
后来似乎又觉得不过瘾,于是把地上的雪聚拢在一起装进了塑料袋里。
由于我和她隔的不是太远,她好像感觉到我在看她。于是从地上抓起一团雪揉成一个雪球向我扔来。
在她转身的那一刻,露出了她令人羡慕又令人畏惧的两颗小虎牙,对着我笑的特别开心。
说实话,这还是我头一回见她笑的如此灿烂。
宋貂的身高本来就不高,婴儿肥的粉嫩小脸此刻被冻的通红。任何人看到她这种柔弱小萝莉的样子,好像都会升起浓浓的保护欲。特别是她的那一笑,实在是将她的可爱诠释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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