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熠长腿一伸,脚尖在桌沿上轻轻一碰,连人带椅平移了一丈多:“你恶不恶心?”
“嫌恶心,你就赶紧给我把书找出来。”邵惟明一副吃定了他的拽样:“不然,我赖在这里不走了?”
夏候熠未置可否,淡淡提醒:“需知医学博大精深,涉猎极广。你确定,这二本医书,真是小七感兴趣的术科?”
邵惟明翻着白眼想了许久,也没想起舒沫啥時跟他提过自己对医学哪个方面有兴趣?
于是,他大咧咧地道:“管它呢?我反正只要有个借口进门就成。她若是不喜欢,正好,下次有机会再跑一趟?”
夏候熠顿感啼笑皆非:“你公子明向来率姓而为,似匹不羁的野马,为何在小七总是面前束手缚脚?”
邵惟明一怔,半晌才慢慢道:“沫沫,跟别人不一样。我,不想惹她不高兴,更不希望令她反感。”
“笃笃~”门扉轻响,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进来~”
“城外有密报。”高山推门而入,呈了一根小竹筒。
夏候熠接过,取出里面的小纸条,展开一瞧,面上未动声色,眸光却微微一沉。
“什么事?”邵惟明跳下桌子,走过去瞧。
“睿王进京了。”夏候熠面色凝重,将纸条递给他。
“他来便来了,有什么稀奇?”邵惟明不以为然。
“半年前,我就接获密报,睿王带着二千精骑,离开封地,秘密前往京城。”夏候熠轻轻地道:“可是,那二千人马,却在京城附近神秘消失了。半年来,派了无数批神机营的密探,也没找出他的下落。”
“那他今天主动出现了?”邵惟明若有所思:“难不成,京城有变?”ubzx。
“不可能。”夏候熠斩钉截铁地道:“京城光禁军就有十万,再加附近几个州县的驻兵,巡城衙役数万,若再加上父王麾下的数万铁甲军,一声令下,只需半日便可齐集京师。区区二千精兵,能掀起什么大浪?”
他能大摇大摆地入京,显然奉了皇帝的诏书而来。
最近几个月,借陈中光案入手,皇上几乎将陈皇后的娘家势力铲除得一干二净。
这些,既可理解为皇上在大刀阔斧整饬吏治,亦可说是为太子的继任者扫除障碍。
朝堂上,大臣们人人自危,唯恐与前太子扯上任何关系。
种种迹象,无不显示着皇帝要改变外戚当权的局面的决心。
另一方面,皇帝年事已高,他也听过皇上龙体违和的传闻。
新旧权力地交替是必然的趋势。
前太子既废,必然得另立新太子。
然,天威难测,没有人知道皇上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属意的太子人选是谁?
所有人都在揣测圣意,在圣意未明之前,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满朝文武,没有一人上书皇上,提名谁为下一任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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