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温润如玉,让人察觉不到丝毫的戾气,好似世间最温软的情人,即便只是远远的望着,都会醉人,“我给你这个胆子。”漫不经心的嗓调若有似无的响起,诗君雁一愣,好似不能明白桑落话中的意思,又好似那答案让她难以接受。
诗君雁暗暗骂了声卑鄙,就知道桑落不是个会吃亏的主,当下盈盈一笑,“桑主子,我只不过是想要香儿带个消息让我诗家之人知晓我还活着罢了,我可以向桑主子保证绝对没有要找人营救离开桑主子的意思,我诗家之人若然许久未接到我的消息,必然不找到尸首不肯罢休,这样只会给桑主子平添麻烦,一年,我保证一年之内绝对完成桑主子要我做的事情,只要我做得好,桑主子可否放我回去,只要解决了诗家的事情我任由桑主子处置。”
“想要我死。”桑落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诗君雁的身边。
“女子倒是有不少,不过若然是男子此刻决然是头一遭……”诗君雁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显然打算将此误会进行到底,不管怎么说都是桑落先开的头,放在眼前的便宜不占实在不是她的作风,怎么着也要看桑落吃一回瘪。
诗君雁几乎瞬间便反应了过来,她脑袋肯定是被驴踢过了,怎么会一時糊涂到认为桑落那话语是准备她追求他呢,桑落向来目中无人,那话语分明就只是随口一提,哪里会真的看上她呢,此刻要怎么办,是拒绝到底,还是道歉,道歉的话未必有用吧,而且桑落这种人岂会看得起她的歉意,更何况坐以待毙向来不是她的作风,人为刀俎她为鱼肉这段日子已经够憋屈了,诗君雁向来不是个会一而再再而三委屈自己的主,当下低低的开口,“这些事情多了未必好,唯手熟尔。”
诗君雁只是浅笑着并未答话,屈膝跪坐在桑落的身边,纤细的手指一点一点不慌不忙的替桑落整理好散开的衣物,转而是桑落那头从未束过长及脚裸的发丝,诗君雁极会绑男子的发型,简单的发带不过几下便将桑落的发丝安顺的束在身后,松松散散的蔓延在腰际,薄唇贴在桑落的耳畔,女子温润的气息带着袅袅清香弥漫开来,不算是诱人的嗓调,却因为那份低低的沙哑,有些蛊惑人心,“桑主子,我是说了只要你想要,只能我能得,我有没有这个本事桑主子若然不清楚,此地哪里有我的容身之处。”
诗君雁笑得有些邪气,小手落在桑落摩挲那杯身的大手上,“桑主子,你我更加亲密的事情都做过,若不是此刻桑主子又矫情起来,嫌弃俊雁喝过的杯子不成。”
桑落大手愕然紧握,瓷质的茶杯瞬间化为一滩粉末碎裂在手心,茶水溅了开来,打湿了青色的长袍,诗君雁缓缓收回手,依旧是一脸的浅笑,倒是桑落突然一言不发的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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