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熟睡,醉酒的安然还在,双颊酡红,粉嫩的唇瓣微微嘟着,那模样极为安静乖巧,桑落不由得想起那日里他纵容却是不该存在的吻,那唇齿间的酒香,那柔软身子的温暖,眼眸霎時变得冰冷,再是没有多看一眼,毫无犹豫的转身离去。
桑落是什么時候走的,诗君雁并不知道,只知道她是被冻醒的,摸了摸有些疼痛的太阳血,喝得有些多了,她酒量极好,许是许久未喝酒今日是有些放肆了,和桑落喝的如此畅快倒是诗君雁料所未及的,她还以为桑落是那种永远一副羽化成仙的样子,根本不会做一些他们这种大俗之人才会贪恋的痛快之事,不过桑落姓子向来诡异,也无需过分诧异才是。
诗君雁微动,方才感觉到身边还有一温暖之物,微微侧过头颅便对上金雕那凌厉的眸子,显然是被诗君雁吵醒的,“小畜生,还算你有良心。。诗君雁探出手想要抚摸金雕的毛发,却不料那金雕头一昂,张开翅膀便飞出了小屋。
真是骄傲,什么人养什么鸟,诗君雁小手落空也不见不高兴,只是勾了勾唇,翻身下了栏杆。眼眸扫过满地的狼藉,她分明记得先前有好几十壶美酒,此刻酒壶碎了一地,想来是有人刻意为之,果然小气,可惜了如此好的美酒,诗君雁弯身拾起较大的一块碎片,残留的酒水透过瓷片灌入嘴中,诗君雁微微弯了眉目,果然是好酒,只可惜被人糟蹋了。
夜深了,夹杂着冷风灌入让出门的诗君雁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转了几个弯本欲直接回茅屋,却见一抹烛光在寒风中微微荡漾,诗君雁走近一看,香儿提着灯笼静静的站在夜色里,因为天冷的缘故,此刻双颊冻得绯红,单薄娇小的身子愈发显出一股怜人的羸弱之美。
“香儿姑娘,夜深了,还不歇息。。诗君雁低低的开口,自从香儿对她疏离后她便改了称呼,保持着淡淡的距离,以免尴尬。
香儿微蹙了眉目,显然闻到了诗君雁满身的酒香味,“四少,主子的酒从不让人碰。。
诗君雁找了个没趣,当下邪气一笑,香儿不理她,她一人当真无趣的紧,“香儿姑娘,那日的事情并非你所想的,我和……。
“主子的事情我无权过问,四少,夜深了,四少请早些歇息。。香儿打断了诗君雁解释的话语,那声音虽然温软,却略显疏离清冷。
诗君雁本非强求之人,何况她姓子坦荡倒也不怕被人误会,当下朝着香儿微微颔首便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四少,主子是天边的月亮,非你我凡人能求。。香儿低哑的嗓音淡淡的响起,诗君雁并未答话,反正香儿已经认定了她勾引桑落,越描只会越黑。
天边的月,回了茅屋的诗君雁突然想起香儿的话语,微微抬起头颅望着渐渐隐入云层的月,清冷孤傲,远在天边,带着永无法触摸的圣洁与冰冷,她可没有那般坚韧的心思想要摘取天上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