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速度极快,若然诗君雁此刻未受伤她倒是一点都不惧,可是自己已经是油尽灯枯,哪里有气力与此等凶残之物纠缠,她更加不会指望那个男子会救她。
贝齿死死咬住舌尖,钻心的疼痛让原本麻痹的身子微动,借着那瞬间因为疼痛产生的力道,诗君雁一把抽出发间的金簪,快而狠的刺在周身最疼的五个部位,瞬间的疼痛能够激发人本身潜伏的本能,不过事后也会给本来就重创的身子带来几乎毁灭姓的伤害,等同于先伤己再伤人,这是习武之人的禁忌,真气耗尽,轻则筋脉尽数断裂,武功尽失如同废人,重则当场暴毙而亡,而能够安然活下来的人少之又少,可是如此危机关头她完全没有选择。哪怕只有一线生机她也绝对不会放弃,源源不断的力量在周身经脉流窜,诗君雁甚至感觉不到身上原来那钻心刺骨的疼痛,甚至连手脚骨折的疼痛也感觉不到。
一个翻身敏捷的躲开那金雕的攻击,她本就轻功极好,鬼魅般的身子快速闪至那男子的身边,小手死死抓住那男子衣襟的一角,毫无畏惧的对上那分明温和却给人一种鬼魅疏离的眸子,只要你想要,只要我能得。”女子特有的沙哑调儿,因为风寒的缘故分外的低沉涩哑。
青衣男子微微蹙了眉目,望着那抓着自己衣襟的血手那一刻便动了杀机,他不喜欢有人靠近,何况是脏污到连面貌都看不清的人,阴寒到入骨入髓的杀意直直落在诗君雁的身上,莫大的魄力好似要将诗君雁撕裂开来,连魂魄都不留下。
诗君雁受不住那强大的气势,本来就是强弩之弓,耗费生命在支撑着自己,此刻被桑落那阴寒至极的气息包裹当下有些受不住,单薄的身子微颤,双腿几乎要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诗君雁咬了咬牙,硬生生那喉咙里翻滚的血液吞咽下腹,依旧不躲不闪,淡若清水的眸子就那样怔怔的对上那青衣男子没有丝毫暖意的眼眸。好似没有察觉到那男子铺天盖地的冰冷杀意,也好似对那再次俯首冲来的金雕一点都不在意。她知晓自己即便全胜時期也未必能够逃走,何况她身体这般情况。屈服是她如今唯一能做的选择,她不能死,她的命是诗家无数人换来的。
那男子的手缓缓抬起,那金雕突然收了力道乖巧的停在那男子的手腕之上,温和的眸子淡淡的落在诗君雁的身上,依旧是那样无波无澜的凝望,只是那份阴寒到令人窒息的杀意敛了去,大手在诗君雁腰侧点了一下。
诗君雁顿時软了手脚,手指一根根松开紧握着那男子衣襟的手,像一滩烂泥一样软在地上动弹不得,那一点不仅钻心入肺的疼,而且还酸痒难耐,那种酸痒入骨入髓若不是亲身体会根本难以形容,几乎瞬间眼泪便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诗君雁不想哭,可是就是无法忍住。
从未流过的泪水顺着布满了血迹和污痕的脸颊流下,泪水淌过之地露出白皙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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