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吠和马蹄踏地的声音隐隐传来,诗君雁心中一凛,竟是这么快就追上来了,连一点喘息休息的時间都不给她,不,她决不允许自己落在他们的手中,否则,她诗家岂不是当真要覆灭的干干净净,再无人可以救她的家人,诗家之人已然全部落狱,三姐又是那样的情况。
一咬牙,凭着坚韧的意志和无比的毅力,她迫使自己费力的站了起来,受伤的身子早已麻痹,刚刚又在冰冷的雪地上冻了许久更是一点气力都没有,一个踉跄差点再次跌倒。
贝齿咬破了舌尖,钻心的疼痛倒是麻痹的身子有了几丝知觉,也顾不得去隐藏什么踪迹,几乎是漫无目的的在密林间乱窜,密林幽深鲜有人迹,积雪较之一般平地还深上几分,加之荆棘枝干太多,马匹进不来,马蹄声消匿了踪迹,倒是犬吠声以及脚步声愈来愈近,越来越急促,好似就要到耳畔一样。火把灼亮的色泽几乎将整个密林照的如同白日,虽然看不清楚多少人,可是脚步声如此杂乱,诗君雁心中一阵冷笑,倒是看得起她了,一个中毒受伤之人也要派如此多人围剿,殷离,你如此斩草除根,究竟是有多忌惮我诗家。vexp。
走不动,干脆停下来,诗君雁缓缓放下搁置在胸口的手,强撑着最后一口真气一跃上了枝干,背靠着粗壮的枝干静静的坐着,小手轻轻抚摸着那被血水染透的玉箫,好看的眸子微微眯着,玉箫搁置在略显干涸的唇瓣边,动听的箫声似透着几分空洞轻灵的味道悠扬的传开,神情淡然,姿态优雅,闲情惬意的好似等着人来抓一样。
很快追兵便将诗君雁团团围在中央,带头之人一脸冷冽,做了个停止的姿势,微微仰起头颅凝望着分明已经油尽灯枯却依旧让他们追了一日一夜的诗君雁,诗家的人果然难缠,若非太子殿下计谋滴水不漏,诗家如今又岂会只逃了一个诗君雁,“诗君雁今日你插翅难飞,乖乖受死。”冰冷的男声好似地狱幽鬼锁魂的声音,黯哑低沉透着令人心惊胆战的凉意。
诗君雁好似没有听到一样,依旧如同无人之境吹奏着那首轻灵的曲调,因着火把的照耀倒是看清楚诗君雁的面容,满脸苍白,发丝凌乱的粘在脸颊之上,那张脸清秀俊逸,虽然带着几丝狼狈不堪,却因为嘴角那抹慵懒略显漫不经心的浅笑而别有一番动人心弦的滋味。
那本该奄奄一息等死的人现在如此风淡云轻的坐在枝干上吹奏玉箫,反倒让树下之人没有底,想到那年纪轻轻却下手狠辣的模样,带头人不经打了个寒战。
箫声悠悠扬扬散开,伴随着漫天飞舞的积雪,若不是那漫天涌来的杀意,这意境绝对美极。一曲缓缓终了,诗君雁搁下玉箫,指腹却依旧轻轻的摩挲着箫声,微微侧过头颅,那目光澄净高傲,竟是透着几分目中无人的味道。
“就凭你们……”诗君雁的声音有些沙哑,双腿浮虚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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