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烟离去后,殷离更是一脸的痛色与失魂落魄,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酒,仰起头颅便一饮而尽,橙色的酒水顺着唇角滴落,打在素白的衣袍上留下淡淡的酒渍,雪下得似乎大了起来,殷离就那样端坐在地,靠着曾经毁了诗君雅的那棵梅树,一瓶瓶大口朝着口中灌酒,酒水又涩又苦,那种灼热从舌尖一直弥漫到心底,即便酒再是浓烈,却始终抹不平心底那翻江倒海的疼痛。
曾经那个女人就是他的,离他那么近,近的随手可及,触手可摸,曾经那个女人心底眼底满满的都是他,可是如今,心底的疼痛似乎更加的剧烈,似乎想到初见诗艳色的情形,那女子高台之上一舞倾城,她也是冲着他而来,是他没有珍惜,生日宴席上他弹琴她跳舞,她替他挡剑,她替那柄琴作画,她送的那梅花珠花,她一点点引他入魔,而他却没有察觉。
殷洛来的时候殷离已经喝得醉了七八分,神智虽然清醒,可是那浑身的酒气便是连那梅香都遮掩不了。如同一滩烂泥一样跌坐在地上,脚边散落着数个空空如也的酒瓶,飞雪落满了他一身,夹杂着红艳艳的梅花花瓣,那男子脸色苍白如纸,颓废好似一个普通的酒鬼此刻醉生梦死在冰天雪地里。
殷洛眉目微蹙,一把抢过殷离手中的酒瓶,大手用力的扣在殷离的肩膀之上,“阿离,你非要将自己弄到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么。”殷洛嗓音有些大,似透着浓浓的怒意,一个诗君雅让阿离走火入魔,如今变成诗艳色便是让阿离彻底中了邪。
“给我,给我,将酒还给我,阿洛,我们许久未曾对饮过,来我们一醉方休。”殷离低笑出声,伸手便去摸身边尚未开封的酒瓶。
“阿离,够了……”殷洛将那酒水尽数扫落在地,浓稠的酒香弥漫开来,酒香浓烈尽是有些刺鼻,“你还要将自己折腾到什么地步,我认识的阿离可不是这般的模样。”
“阿洛,她不要我了。”殷离突然像是失了所有的气力一般无声的苦笑出来,“她说已经晚了,已经来不及了,阿洛,你把酒给我,你知道什么是心痛么,这里。”殷离指着胸口的位置,“这个地方痛的麻木了还是觉得疼,觉得冷,觉得空,我想醉,大醉一场或许就感觉不到疼痛了。”夜夜难以成眠,梦里都是那女子迷茫伤痛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能够将他的心给碾碎,阿离,你为何这般待我,他现在连眼睛都不敢闭上,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对上那女子的责问和迷惘。
殷洛心中一软,在他心底殷离便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之才,曾经阿离多么的意气风发,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得了他的脚步,而如今因为一个女人,殷洛顿然狠了狠心,“阿离,你忘了你曾经与我说过的话么,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得天下者可以牺牲利用一切,诗家的事情你精心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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