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不忍心了,他还在奢望什么,诗君雅死了,她不会知道他尚留着她诗家人的性命,即便知道又如何,即便活着又如何,离哥哥,你与诗君雅相处如此之久,莫非还不明白那个女人骨子里的清高和冷傲,你杀了那么多诗家人,背叛的那么彻底,即便没死,你与那个女人也再无半分的希望。诗君雅即便活着,也不可能再爱上你,那个女人骨子里有多么清高离哥哥莫非不清楚,比她还要不清楚么,从离哥哥牵着她的手走入诗君雅视线的那一刻开始,他便断了与诗君雅的牵扯,而最后的逼死,无疑将所有的希望推至了末路,离哥哥,你再也没有希望了。
“秋日将要结束,冬日将至,初春时分便是诗家夫妇问斩之期,想来太子早已谋算周全倒是臣弟在此瞎操心了。”殷祁自嘲一笑,“只是想着诗家那么棵大树倒了那根总是难以连根拔起,不是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么,太子若不能早日将诗家连根拔起,怕是这么多年的苦心都白费了,逼至末路之人还懂得反咬一口,太子终是宅心仁厚。”ugmg。
宅心仁厚,诗艳色心底冷冷一笑,殷离的君子,殷离的仁慈,那都是一把双面刃,无论触碰到哪一边都会鲜血淋漓。若然说殷离是凶狠嗜血的豹子,那么殷祁就是那阴险的豺狼,都不是什么好人,看来殷祁是要试探自己到底了。从夜妾到细作,她真不知道她是哪里招惹到了殷祁,让他这样百般的算计自己。
“四弟还真是为太子顾虑周全,倒是我们几个做弟弟显得漠不关心了。”殷洛勾唇浅笑,眸光深浓让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眼底的情绪。
“臣弟只是听闻父皇有意将诗家余党之事交给凌王处理所以才会有此一问。”殷祁好似没有听出殷洛口中的奚落,目光淡淡的落在殷秀的身上,“七弟向来不插手朝中之事,此事倒是并未拒绝。”
“四哥消息真是灵通,本王也不过昨日里才知道此事,本想改日找个机会向父皇请辞,如今听四哥教诲,做弟弟的该是要为太子解忧才是。”殷秀低低一笑,“就怕本王没那个本事,到时候耽搁了太子的要事,还得请四哥从旁指教才成。”
“指教四哥可担不起,谁人不知道凌王我行我素惯了,行事作风向来按照自己的意愿,四哥哪里能够插得上嘴。”殷祁摇了摇头,“我看诗家的事情凌王若是有疑问还是去找太子好了,毕竟太子可是最了解诗家的事情,若然太子不知,想必太子妃……”
“四哥,够了。”殷桓冷冷的开口,当下打断了殷祁后面的话语。
“瞧瞧我这性子倒是忘了太子妃也是诗家人。”殷祁顿时一脸的懊恼,满脸歉疚的望了一眼一脸苍白的云若烟。
“但说无妨,我们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好避讳的。”云若烟淡淡的开口,“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轻不淡的话语低低的响起,让人听不出来她究竟是向着诗家还是向着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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