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枫林深处,云若烟孤身一人静静的坐在枫树下,袖中的小手几乎握出血来,眉眼里尽是深浓的恨意,贝齿咬破了唇瓣,粉嫩的唇瓣上依稀可见淡淡的血痕。离哥哥是她的,谁也别想抢走,她自小与离哥哥一起长大,那时候离哥哥就说会照顾她一生一世,为了离哥哥,她连自己都不是了,他怎么能够不喜欢她了呢,如果离哥哥不要她,那么她还要做谁,她还活着做什么。所以凡是有人要和她抢离哥哥,她谁也不会放过,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谁都别想从她手中将离哥哥抢走。
殷桓紧跟而来看到的便是云若烟那单薄的身影静静的依靠在枫树下,殷红的枫叶落满了她墨色的发丝,素白的衣袍,看不到脸上的神情,只觉得那女子此刻单薄孤寂的模样看了让人莫名的心疼,君儿过得不好么,殷离没有善待君儿么。
“太子妃……”低低的嗓音带着几丝隐忍的响起。
云若烟眼底的恨意瞬间敛去,唇角勾起一抹柔软的浅笑,眼眶微红,缓缓侧过身子,“原来是五皇子。”
陌生的称呼让殷桓心中一紧,转而想到诗艳色的话语,他记得即便是成了亲,若然无人之时,君儿不会叫他如此陌生有礼的称呼,虽然那声谨哥哥因为身份的问题再也没有叫过,也不至于喊的如此生疏。目光淡淡的落在云若烟的身上,那模样,那身姿,那动作,乃至是温软浅笑的模样都与君儿像足了十分,不是君儿的话,天下间会有如此相像的人么,可是诗艳色那模样实在不像是说谎。“你还好吧……”殷桓为人拘谨严肃惯了,不会说安慰人的话语,此刻那关心的话语倒是显得有些生硬。
“没事,让五皇子见笑了。”云若烟脸上的哀伤深浓了几分,如水的眸子红通通的,那样眉目楚楚的落在殷桓的身上,离哥哥曾经说过,殷桓对诗君雅有情,如今看来确实如此,若不是有情的话,一向冷漠不近女色的殷桓又怎么会如此不符规矩的跟着她,关心她,当下眉目间的哀伤愈发的深浓,眼眸里水波荡漾,那故作坚强的模样愈发的惹人疼惜。
殷桓眉目微微蹙起,尚记得当初在边城之时,君儿腿脚受了伤,也是这样强忍着疼痛水光荡漾的凝望着你,那艾楚楚软腻腻的模样能够将人的心都给看到化掉,那时候即便她提任何要求他都拒绝不了,一定是自己多心了,被诗艳色给撩拨了,可是心中的怀疑一旦生成若然不能肯定的话就像是千百只蚂蚁啃噬着心神一样分外的难受。“多年不见,君儿对我倒是生疏了么?”殷桓低低他叹了口气,目光却是一瞬不动的落在云若烟的脸上,似乎不想错过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唯一一点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若是君儿的话,她当真会背叛整个诗家,诗家是什么人,他哪里能够不清楚,不说诗家二哥和丞相,诗君翼性情耿直严谨根本不可能做出谋叛的事情,而君儿却从诗家府邸拿到了诗家谋逆的证据上呈皇上,名义上大义灭亲,可是若是善良如君儿哪里做得出如此绝情的事情。至于诗家一夜颠覆,那时候他刚好远调边城去查清楚诗君翼与北陵公主之事,本来想顺便商量下诗家可能会遭人暗算,哪里想到前脚刚走,诗家就出事了,一切快到他连诗君翼的面都没有见到,就听说他被人埋伏潜逃去了北陵。这几个月他也没有停止过调查诗家的事情,可是却始终查不出半点的眉目。多次都想问问君儿,可是始终却问不出口,若那女子有苦衷,以他认识的君儿的性情只怕只会在她伤口撒盐。
“怎么会。”云若烟淡淡一笑,卷起袖角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只是如此狼狈的一幕让人看到了,心中有些难受。”
“君儿狼狈的模样我又不是没有见过,尚记得君儿还在边城的时候狼狈的时刻可没有少见。”那时候那女子有些调皮任性,每每闯了祸因为害怕诗君翼,就那样无辜软绵绵的看着他和诗君崎,他倒还好毕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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