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的面容之上,脸色依旧苍白,此刻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绝美的面容因为那抹虚弱少了几分娇媚,反而多了几丝女子特有的安静文雅。这与殷离形容的幽兰确实很像,空谷幽兰,悄然绽放,这个女子安静的时候就是幽兰,灿烂的时候就是火焰。
“留下这个女人很危险,若然让人知晓了她的身份,对我们会很麻烦。”公孙止微蹙了眉目,看王爷对诗艳色是势在必得了,那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将她送给殷离吧,而且王爷若然想要得到权势的帮助,何须处处与皇上作对,王爷面上无所谓,骨子里却高傲的紧,什么都要自己亲手来。
“我知道,可是那又如何。”殷秀淡淡的开口,“这个世界上我还没有怕过什么。”
“可是我们做属下的会很辛苦。”公孙止想了想,王爷幼稚的时候他已经很费心,现在多了一个诗君雅在身边,就如同一颗不定时的炸弹一样,不知道哪日会爆炸,就像今日这样的举措,当着皇帝皇后的面和太子抱走诗姑娘,怎么看都不太妥吧。
“阿止,能者多劳。”殷秀拍了拍公孙止的肩膀。
“王爷,讲话不能这样不负责任,这是你自己招惹来的麻烦,应该你自己处理。”公孙止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总觉得留下那个诗君雅是祸不是福,而且那个女人还招惹上了太子。太子可不是省油的灯。
殷秀并未答话,目光透过帘幔落在马车之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爷,你该不会真的认真了吧。”公孙止思索了片刻之后缓缓问道,诗君雅是什么人,当初沧祈最得宠最尊贵的女人,比起那个妃子还要高上一筹,出身与沧祈第一家族,一生出来就是皇家的媳妇,高人一等,诗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宠爱自然不在话下,皇子甚至任由她自己挑选,那个女子有这样的尊崇,这样一个诗君雅若然碌碌无为也就算了,偏偏聪慧的紧,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不是整个沧祈的女子嫉妒么。关于诗君雅的传说从未断过,哪怕诗家倒台,诗君雅背离整个诗家一人独活也依旧津津乐道,只不过后来的都是骂名。
“阿止,我想我有些认真。”半天之后殷秀低哑的嗓音方才淡淡的响起。
这样的回答似乎是在意料之中,可是公孙止依旧觉得自己还是不知道的好,“王爷,属下认为以后的路肯定很难走。”
“嗯……”隐息低低应了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实在不该和一个小女子置气,只不过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放放也好,否则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公孙止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殷秀那模样似乎整颗心思都落在帘幔之后定然也听不进去,王爷决定的事情向来任何也改变不了,反正王爷已经很久没有想要拥有过一样东西了,即便是权势他也不过是玩玩而已。一个诗君雅,这一次不知道又要让沧祈起多大的风雨,这个女人不管是怎样的样貌都是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