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不忘打量老皇帝的脸色,穿着平常衣物的老皇帝倒是少了几丝威严,此刻如同个平常的老人一样。老皇帝亲自到王爷府是为了何故,按照道理来说殷秀如此不得宠而且几次三番的惹怒皇上,皇上应该不屑这个儿子才是,而殷秀与老皇帝的关系似乎有些奇怪,殷秀不屑一顾,甚至刻意惹怒皇上,而皇帝虽然大怒不已甚至是不待见,可是并未真正惩罚过殷秀。
“你先下去。”老皇帝脸色依旧很是难看,朝着诗艳色摆了摆手。
“诗诗哪里也不去。”殷秀一把抓住诗艳色的小手。
“孽子,孽子……”老皇帝连着训斥了两句,脸色蓦然变得铁青。
诗艳色这时才发现老皇帝似乎是孤身前来连伞都未撑,稍显白发的发丝上尽是水珠的痕迹。
“奴家去替皇上准备茶水。”诗艳色挣脱了殷秀的小手,惹怒皇上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何况殷秀这模样怎么看都像是儿子对自己的爹爹置气。
诗艳色体贴的替皇帝和殷秀掩好门,殷秀脸色依旧不太好看,微微侧过身子,连声音也清冷异常,“父皇大驾光临不知道所谓何事。”
“受伤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告诉朕。”老皇帝脸色倒是缓和了几分,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凌厉的目光却是落在殷秀的身上。
“死不了。”殷秀微微勾了勾唇,却不见笑意。
“你……”老皇帝重重拂了拂衣袖,“立刻将你府上那个女人送走,你知道现在外面怎么传的么,一个夜妾,一个妓女,堂堂凌王竟然要立一个夜妾为妃,你是觉得丢人丢的不够么?”
“既然丢人父皇何必留下本王这个孽种。”殷秀脸色苍白的可怖,“那个女人我非要不可,反正父皇就当没有我这个孽种好了,丢不丢人都是本王自己的事情。”
“啪……”老皇帝一掌重重的打在案桌之上,沉闷的声响分外的刺耳,“你怎么就没有你母妃半分温软。”
“再是温软还不是连个名分都没有,甚至连死都不知道自己还留了个孽种。”殷秀刷的起身,蓦然打开大门,“父皇,儿臣累了,父皇若是没有要事的话,恕儿臣不送。”
“那个女人绝对不能留下,你就不能学习你几个哥哥,整日只知道贪恋酒色,殷秀,朕告诉你,只要朕还活着一日,就不会让你胡作非为,朕的忍耐是有限的。”老皇帝刷的起身,脸色铁青的可怖,目光狠狠的落在殷秀的身上,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
“随你……”殷秀淡淡的开口,半边脸面静静落在烟雨迷蒙的雨幕里,脸色苍白的好似可以看到毛下细小的血管。“你没有资格提起我的母妃。”uamm。
“好……好……翅膀硬了,翅膀硬了是吧。朕倒要看看没有朕的护短你要如何横冲直闯。”老皇帝气的脸都绿了,再是呆不得半刻,提起衣摆快速走入雨幕当中,很快便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