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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许我一世有枝可依(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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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到掏心掏肺,喜欢到肝肠寸断,她就是我的血肉,无论剜掉那一块都疼得撕心裂肺,我没有办法啊。”诗君崎声音不大,那语气又轻又细,偏偏是那样软软的柔柔的嗓调能够将人的心搅的心酸心碎,一句我没有办法承载了二少多少的隐忍和疼痛,承载了二少多深的情感和依托。她还能说什么,似乎再多说一句小蛮都会觉得自己残忍。

    “二少……”小蛮张了张嘴却是再也说不出半个字眼。

    “小蛮,从见到她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完了,我这一生都会被这个女子牵扯着,再也逃不出来,我现在才明白我远比我自己想象的还要爱她,我离不开啊,我只能盯着她,看着她,护着她,我怕留下半丝的遗憾。”诗君崎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遗憾,那是人一辈子都逃脱不了的枷锁。

    小蛮再是听不下去转身便哭着跑了出去,重重的将门合上,却在合上的瞬间泪流满面,整个身子软软的跌倒在地。

    男人的泪水太过于沉重太过于苦涩她承受不起,门内诗君崎的哭声仓皇破碎,像是要将这几日压抑的疼痛和无助尽数释放出来,她从未见过二少落泪,她也不知道那些眼泪究竟有多么的伤人,她只知道诗君崎一声声哭着哀求,哀求那个女子活下去。

    诗君崎是真的怕了,那种无助的慌乱,那种绝望的痛苦深深的虏获住他的心神,这几日几乎将他所有的意志催的半点不剩,他一生自负骄傲,自认为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可是如今他是那样的渺小,那样的无能为力,连他最心爱的女人也救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逐渐削瘦,眼睁睁的看着她离死亡步步接近,他无能为力啊,那种无能为力像是一把生了锈的锯子日夜不停的在他心口上拉锯,那种令人作呕的锈味,那种钻心入肺的疼痛,他自认为承受不住啊。

    “珊瑚,我求求你,活下去好不好,为了我活下去,我需要你啊。”诗君崎的声音哽塞不成调,一个男人的哭声,几乎可以形容为毫无形象的哀嚎,何况那个男人是诗君崎,意气风发的诗家二少。他何曾求过人,何曾无助过,何曾害怕过,可是如今这么一个女子几乎让他身形俱灭。

    珊瑚在混沌中沉睡着,她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因为她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为何她日日都能听到一个声音,在她耳畔那样低沉无助的响起,哀求着她活下去,她不是死了么,死了的人如何活,而且她没有活下去的资本啊,她凭什么活着,谁需要她。

    记忆中突然出现一个声音,老嬷嬷将她送上马车,她说六六,离开这里,去那片广阔的世界,去闻闻外面的花香,她说六六,这个世界这么大,总会有个人在那你等着你,这个世界不会有谁注定是孤身一人,去,到那个广阔的世界去,再也不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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