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瞪了王氏半天,见她只不吭声,不得不亲自跟锦阳长公主开口,“这些年除了朝见,臣妾甚少入宫,这宫里的人愣是找不出几个说得上话的,偏娘娘又改了规矩,明惠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离开臣妾身边儿呢,臣妾想想,都不放心啊!”
锦阳长公主颔首道,“本宫知道夫人的意思,等一会儿我叫人往宫里去一趟,见见含秀宫的掌事姑姑,叫她们多多照拂明惠也就是了,”
李静宜一早就知道陈夫人母女是什么样的人了,依然选择帮她们,左不过还是因为她们跟王氏是血亲,而且王明惠虽然心眼儿多,但终究对她们母女造不成威胁。
顺水推舟的事李静宜不介意做一做,但是将手伸到宫里,李静宜却是万万不能答应的,因此她不等锦阳长公主将话说完,便笑着接口道,“母亲说的是,这次含秀宫里的姑姑都是娘娘亲点的,最是稳妥不过,只要明惠谨守宫规,自然是无虞的。”
如果你出手害人,那锦阳长公主府是绝对不会做你的帮凶的。
陈夫人没有听出来李静宜话中的未竟之意,大喜过望起身给锦阳长公主跪了,“臣妾谢殿下提携之恩。”
李静宜没想到陈夫人会突然行如此大礼,这一个头磕下去,只怕母亲想不帮她们,简直就是背信弃义了,她快步过去一把将陈夫人拉住,“夫人这是何意?大家相识一场,明惠又是个聪明的姑娘,母亲但凡能说上话的地方自然会尽力,但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当不得夫人如此重谢,”
她看欢声跟笑语已经过来将陈夫人架住了,才放开手,“但是最终谁去谁留,毕竟还是皇上跟娘娘决定的,母亲虽是皇姐,总不好伸手去管后宫的事,那可是中宫的职责。”
锦阳长公主被李静宜这么一提醒,到嘴边的保票又吞了回去,要说皇上待她也不薄了,女儿才回来半年就晋了郡主,自己要是还去干涉后宫的事,再讨了他的嫌,“静娘说的没错,能尽力的地方本宫自当尽力,只是这皇上的喜恶,本宫还真拿不准,”她跟隆武帝一共也没有找过几次交道,哪里会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陈夫人神情微僵,转头看着王氏,却见她正侧着头跟身边的大儿媳苏氏说话,根本没看见自己,只得苦笑一下,再拜道,“谢殿下厚爱。”
李静宜笑着回到自己座位上,看着王明惠头上那枚碎红宝攒成的宝石珠花道,“申大奶奶的丧事料理的如何了?”
王明惠被李静宜带笑不笑的样子看的心里毛毛的,她强忍着没伸手将头上的珠花给摘下来。
王明惠今天穿的是白底绣折枝红梅花上襦,下面是一条白色百褶裙,头上挽着的双罗髻,但她端庄大气的长相,这样清浅的颜色穿在身上,配上她并不出色的眉眼,实在是寡淡无味的紧,王明惠大概也注意到了,才特意在髻上簪着粉色碎花琉璃带细小碎钻流苏钗,又在鬓边插了一朵碎红宝的珠花,虽不耀眼,但也多少为自己添上一抹艳色。
王明惠也知道自己嫂子新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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