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些眼红了,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庄子啊,而是一个聚宝盆啊,根本就是稳赚不赔的收益啊。
而无论秦氏怎么威逼利诱,文氏就是不开口,哪怕秦氏威胁要抱走路漫漫,文氏也丝毫不惧,因为路漫漫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作为嫡母的秦氏放着自己嫡亲的孙子孙女不教养,偏要教养一个庶子的嫡女,还给教养坏了,那么秦氏的名声也就坏了,路侧妃的一双儿女也会跟着坏了名声,要知道,现在路侧妃的小女儿轩辕嫣儿已经被封为了县主,虽然比不上成王妃所出的轩辕锦郡主的封号,但也算是一等一的贵女了,要是因为一点子庶子媳妇的嫁妆,毁了路侧妃的名声,连累了县主,那路侧妃不恨死秦氏才怪。
而且文家也不是吃素的,当初既然花了那么多钱,靠着路家的名头,已经搭上了不少的贵人,西城路家不过是旁支,要是坏了名声,嫡枝那边的人能把整个西城路家从族谱上划下来。
秦氏第一次遇到这样混不吝的人,但却毫无办法,商户女和贵女始终还是有差别的,对付一般的贵女的办法对文氏一点用都没有,因此秦氏开始把目标对着路铭瑄身上了。
“老五,你看你,也没个儿子,你媳妇的身子伤了,怕是不能跟你生养嫡子了,而且当初娶你媳妇也是委屈了你,你三哥四哥娶的都是官家女,母亲想重新为你聘一房妻子,你看如何。”
路铭瑄知道自己越是维护文氏,秦氏就越是会折腾,因此恭敬的说到:“都听母亲的。”
秦氏一下子被噎住了,她本想拿捏路铭瑄,让文氏服软,可现在让路铭瑄这样一说,她反而不好下台了,难道真的要给这路铭瑄聘一房官家小姐吗?
等路铭瑄一走,秦氏越想越觉得应该,聘一房庶出的官家小姐,好拿捏,到时候把文氏贬为妾室,看她还能不能猖狂,她心心念念的宝贝女儿成了庶女,到时候有得文氏哭的。
秦氏说干就干,很快就开始行动了,好些跟路家相熟的人家都知道了,路五夫人生了女儿后,伤了身子怕是不能再生,而秦氏这个嫡母心疼路老五没有嫡子,因此打算给再聘一房妻子。
秦氏还在高兴的时候,文家在京城的大掌柜上门了,找到了路天桥和路铭元父子两:“路老爷,路大人,在下冒昧上门打扰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这涉及到两家的情谊,还是要跟两位通通气。”
虽然看不起商家,但文家始终是路家的亲家,因此路天桥还是给了面子:“文掌柜有事直说。”
“是这样的,听闻路家要给姑爷再聘妻室,我们商户人家的平妻那只是名头好听,不过你们世家是不一样,如果你们路家的平妻是正儿八经的嫡脉,那么我们文家就不再是你们路家五房唯一的亲家了,那么上次认亲给的五十万两,我们文家就得拿回一半了,没道理我们只得了一半的名,却要付全部的认亲费,再精明的生意人可都没这么干的。”
路家父子两人一听到文家竟然因为只是一半的亲家就要收回一半的认亲钱,一下子慌了神,他们眼下根本拿不出二十五万两不说,就算拿得出,也不会拿出来啊。
因此路铭元一脸笑意的说到:“误会,绝对是误会,文掌柜可别听外面乱说,咱们两家是正正经经的亲家,哪里是什么一半亲家,没有的事情。”
文掌柜也是见好就收:“原来是这样啊,那些人真是吃饱了没事干,害得我们文家以为真的只能跟路家做一半亲戚了,担心得不行呢。”
很快文掌柜就以有事要办走了,路天桥第一次发火了,冲着外面大喊:“把夫人给我请来。”
路铭元作为儿子,是不能言母之过的,路天桥也是知道儿子的立场,因此开口到:“你先下去吧,为父来跟你母亲说,放心,不会影响到你的。”
秦氏很快到了路天桥的书房:“老爷,你干嘛呢,妾身正忙着呢。”
路天桥直接砸了茶碗,高声喝道:“你忙?忙什么?忙着把咱家的钱都送出去是不是。”
秦氏第一次看到路天桥这样对她凶,哪怕以前知道她弄死他的妾室和孩子他都没有那么生气过,秦氏一下子委屈的不行:“妾身哪里会把钱往外送,妾身是巴不得把所有能拔拢过来的都送到你们父子面前,您竟然这样说妾身。”
“你这个蠢妇,你知道个屁,你知不知道你干的蠢事有多蠢,给老五找一方妻室,你本事可真大啊。”
“妾身不是心疼老五吗?再说老五那个媳妇是个混不吝的,妾身不过是敲打她。”
路天桥气得不打一处来,直接狠狠的拍了桌子,没想到却疼得钻心,狠狠的瞪了秦氏几眼,恨不得一巴掌给秦氏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