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般的关怀,仿佛孩子就在她手下,亲昵地受着她的抚摸“娘亲定会为你报仇,定然不会让你枉死的。”她嘴角浮起一抹得意的笑,目光不由得凌厉了几分。连耳畔的金累丝双喜葫芦样式的耳坠晃了一晃,和着暗淡的烛光,越发显得她面色柔和,完全不像一位在宫中浸淫了数十年的深宫妇人。
莫愁湖心,莫愁岛上,无梁殿中。
外面是小小的院子,四周的墙壁围出一方四四方方的天,墙角有几枝长势极是颓唐的竹,歪歪斜斜的样子,仿佛一阵风吹来,便可将它盈盈不堪一握的纤纤细腰折断,竹子边上是一个布满了青苔的花坛,花坛也不知是多久没有修整过了,几块几欲崩裂开来的砖石镶在石坛上,花坛里头满是乱蓬蓬的野草,丝毫不见一点名贵花朵的踪迹。
无梁殿无梁殿,自是没有房梁的殿,历来都是阴气深重的地方,专门关押犯了重罪却又身份尊贵不得处罚的嫔御。
四周皆是深达三丈的碧水,离最近的岸边也有十七丈的距离,往来皆是由船只送达,可谓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一阵冷风吹过,“啪”的一声,殿门被吹开了,带来一阵别样的冰凉,她分明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她,但回过头去,却又什么人也看不见。
她活在宫中大半辈子了,什么东西没见过,但见此场景,却不由得有些害怕,抱紧了膝盖,越发蜷缩在塌上,像只孤独无助的小兽。
偏头看过一旁负责看守她的老姑姑:“姑姑,刚才……的东西……到底是人是鬼?”
姑姑不以为然:“什么东西?”
“就是刚刚那东西……”她怯怯地看向门口。
“该不会是……鬼吧?”她半信半疑道。
姑姑一阵冷笑:“鬼?鬼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她乜斜着看了江沉璧一眼“若不是坏事做得多了,你又怎会来到这个地方?”
风自由穿行在这残败不堪的地方,哗哗地冲击着潮湿陈旧的窗纸,从缝隙中灌了进来。窗棂在吱呀吱呀地摇晃,划出一阵阵几欲刮破耳膜的刺声,仿佛两个手执脚镣手铐的黑白无常在外头静静游荡,不时往殿内看一眼,她的心越发跳的急切起来。
突然间,天间闪烁着耀眼的光,但转眼又恢复了黑暗,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紧接着,外头传来一阵天崩地裂般的声响,外头闪电的骤然亮起的白光映着残败不堪的纸窗,分明有人倏忽掠过。
她索性被吓得连声尖叫起来。
姑姑被惊醒了,睨了她一眼,淡淡道:“叫什么叫!”便翻个身接着睡了。
“隆隆!”又是一道雷电闪过,白生生的窗纸上分明映出了一个人形,那人尖叫着:“江沉璧!你还我命来!你害死了我的儿子!”
“啊!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不不!本宫是皇后,本宫不怕你,任是什么妖魔鬼怪,本宫也不怕你!”她一面抱住头哭喊着,一面往塌里缩去,仿佛一只小小的困兽,做着徒劳无力的挣扎。
“就是你!你还记得给我产后服下的那碗汤药吧?那是绝孕药啊!你害得我没了孩子,又害得我怀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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