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发狂,可却偏偏,眼看她成为众矢之的他却无能为力,因为他从来不是她的谁谁,相反,那个男人却跪于她的身侧。
不惜被人嘲笑,不惜被皇帝苛责降罪,只为了给她一人心。
那一刻他便知道他是彻底输了。
“可他已经死了”
“她没死”水慕儿断然否决,“不过是生死不明而已,只要没见到尸身,我断然不会承认”水慕儿坚决道。
龙飞尘看着她眉目间的决然,突然心间便涌起一股抑郁之气,她不该,不该为着另外一个男人而这般与他对立着,这般与他漠然。
“呵……”他突然勾唇一笑,“你既不信,我领你看样东西你便会相信了”。
他大步朝前走,水慕儿犹豫片刻,终是耐住心间的紧张跟了上去。
他们走了很远的路,甚至出了宫门,直到水慕儿看着眼前耸立的“宁王府”三个字才知道原来他竟带她到了他曾经的府邸。
府内景象一切如初,只是少了下人的庭院多少安静得有丝诡异。
龙飞尘领着她来到后院,他打开院门背对着她道,“你进去吧”
水慕儿按住胸口看了他一眼,只觉他眸色深深并无太多情绪,她不由强压了心里的不安跨步走了进去。
院子里很暗,暗的看不清任何东西,可是她却又能清晰的看到院子旁边倒了一个白色的物体。
“呲”的一声,身后突然多了一道火光,来不及去看那究竟是谁点燃了火光,水慕儿一眼便看到了躺在一侧的一坨白色身影,不是别的,正是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匹。
只是此刻的它趴在地上用力的喘息,水慕儿顺着它的身体看去,只见它的四条腿上,其中一条竟已被折断,竟是这般原因导致它起不来。
见她走近,那马儿似认识她甩了甩尾巴,温顺的躺在一旁。
她怔了怔,看着马儿腿上的一圈黑点,身子猛的一僵,竟发觉再也挪不得半分脚步。
“你已看到了,这是他的坐骑,若你还不信……”他忽然起身往屋内走,片刻后从里面出来时手上已多了一角染血的布料。
“这是在马儿的身上找到的”
水慕儿颤着手接过,当她打开那块染血的布料,看到那上面的字迹时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我不信,我绝对不信!”她一捏布,死死的盯着龙飞尘,“这都是你的计策是不是,你找来伪装的血书,为的就是要我相信他已经死了,是不是?”
见龙飞尘凝眉不说话,她快步的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你说―是不是!”
龙飞尘慌的一把扶住她,“慕儿,你冷静些!”
“不,是你,一定是你,你千方百计的逼他出去,千方百计的想坐上那个位置,可是你都已经坐上了,为何还要害他!”她哭得有些撕心裂肺,忽的突然面色发白的捂着肚子跪在地上,龙飞尘将火把举近,这才发觉她惨白着脸似极痛苦的忍受什么。
“慕儿?”他心下一慌,忽的又一眼略到她衣摆上的一抹鲜红,忽的不可置信的道,“你……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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