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柔乡里。
所以,这样一个烛光,红酒,情意绵绵的夜晚,这样一个娇俏得不可方物的女人把他随便买的一罐鸡汤当成圣水一般慢慢的喝着的夜晚,他就完全忘记了自己对另外一个女人的承诺,他要去接她出院。
直到他和江雪雁把一瓶红酒喝完,直到餐桌上嫩滑爽口的坑椒牛柳吃得所剩无几,直到烛台上的红烛燃尽,直到江雪雁柔软无骨的身子从他怀里依依不舍的起来摸索着去开灯……
直到强烈的灯光刺激着他的眼睛,他醉得微熏的大脑才有丝丝的清醒,摇摇晃晃的去沙发上找自己的手机,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何时关机。
按开手机,发现好几个未接电话,当其中两个未接电话来自秦子心时,他才好似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了下来,他说过要去接她出院的。
几乎是慌忙的起身,然后迅速的朝门外走去,顾不得雪雁再三的挽留,他只说答应了自己的母亲今晚一定要回家去。
开上车,深夜的街头冷冷清清,他微醉的大脑里还记得要去接她出院,于是第一个目的地,就是朝仁和医院开去。
深夜12点,他赶到了仁和医院秦子心住的那间高级病房,病房里依然有人,只不过不是秦子心,而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大爷,应该是一位退休的高级干部。
没有接到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莫名的有些失落,而这种失落,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何而来。
明明,他应该恨她的不是吗?
明明,她是一个那样心肠狠毒的女人,他曾发誓这辈子一定要让她名声扫地,永远都无法抬起头做人。
可是,为什么?
现在,他的心居然软了下来?
她只不过是很难再生育而已,他,偏偏就不忍心和她离婚。
酒喝得不多,头却有些晕,他的大脑愈发的昏沉,用力的摇了摇,还是很沉,不过他依然坚持着把车开向龙园。
她不在医院里,应该是回家去了,她又不是傻子,等不到他,估计都是自己打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