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缓缓的倒向了月帝的龙榻。
自此之后,素来以国事为重的月帝连续十六日不上朝,日日与准皇贵妃在倾华殿与御花园中嬉戏,甚至不惜倾空国库,起造奢靡无比的镂月台,只为讨半月欢心。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绿袖转身看着在躺椅上眯着眼睛打盹的半月,“小姐,这外面都快传成你是前来报恩的狐仙了!”
躺椅上的丽人缓缓抬了抬眼睫,声音平淡,“那不是很好!”
绿袖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看了一眼,视线一转,却看到半月从前面走来。
她思绪猛的一顿,上去一把拽起藤椅上的女子,“乌戈儿,你又装小姐!”
乌戈儿正是当日半月在大街之上救下的缟衣女子,如今在慕容府上住了一个多月,神色早已不似当日的畏畏缩缩。
她换了罗衫,画了淡妆,神色、眉眼与半月如出一辙,连慕容沣乍一看都愣了一下。
尤其自从入了慕容府之后,乌戈儿还特别喜欢模仿半月,她善歌舞,肢体柔软,这月余下来,不但讲话、表情与半月想象,就连挥起鞭子的样子就将半月学了个十成九,不是半月近身之人,绝对看不出。
半月淡淡扫了一眼,乌戈儿从椅子上跳下,神色有些畏缩,“小姐……”
她一把拽过绿袖手上明黄的折子,“今日这弹劾的奏折又是谁上的?”
绿袖看了一眼,“啊,是已经隐退了的鲁国公!”
半月眼露嘲讽,扬起朱笔,墨豪一挥,“以安史之乱为戒!谁为唐太宗?谁为安禄山?”
手一甩,折子远远飞了出去,落在门槛之上,沉声道:“愚昧!”
绿袖小心的瞄了一眼横尸台阶的折子,小心翼翼的道:“小姐,这满朝老臣都被你贬的贬,骂的骂,这祁月还能剩下人吗?”
“哼~”半月冷哼一声,“你真的以为月倾城是吃素的吗?除掉了这些迂腐之人,他才能随心的做他想做的事!我到底不过是个幌子!”
她身子一转,“听说四国都派了使者过来?都是谁?”
绿袖翻了翻手中的折子,“一个都没写!”
半月眯起眼睛,看来又是一场好戏要开锣了。
院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安海急切的声音,“娘娘,娘娘,不好了!”
半月转身,“怎么了?”
安海大声道:“严学士带着几位老臣在御书房外把皇上拦住了,如今皇上正在大发雷霆,娘娘赶紧入宫吧!”
半月冷笑,“又是那严老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她思绪一转,“绿袖,去把那严小姐的行踪给我查查清楚,看来这严清明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绿袖应了声转身出去。
半月也转身上了宫中的轿辇。
空无一人的院子,一直沉默的乌戈儿忽然走到半月扔下的朱笔批阅的折子之前,缓缓的捡起来,然后学着半月的样子狠狠地扔了出去,冷声道:“愚昧!”
冰冷而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回响,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
乌戈儿远远的看着飞出去的折子,嘴角勾起一抹骄傲的笑意,转身离开。
烈日之下,御书房门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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