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瞬间,他的眼睛里,似乎少了些什么。
“毒发么……”他喃喃自语,又蓦然低笑,笑声中溢满凄楚:“朕还是救不了她么?还是救不了吗?”
眼前似有什么薄薄的东西覆住了视线,他紧紧地闭上眼。
犹记得当初他怀抱着失忆的她,坚定的告诉她,只要他在,他便不会让她离开……
可是未曾想到,他终究还是做了一次食言的小人,他甚至连她最后一面都未见到,她这样消逝的消息,就这样生生的撞进他的脑海,心,这一刻,空荡荡的痛!
即使她不是原来的鸢儿,即使她曾爱过另一个男人,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终究是他爱的女人,他不惜睹上自己性命想要为她研制出解药的人啊……
烟山遇刺,他犹记得那双泛着泪水的瞳眸,那清脆的声音坚定的告诉他,她喜欢的是自己,喜欢的一直是自己……
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他比她的喜欢更喜欢,更深刻。
几个月来的期盼,蓦然粉碎一地,他的思念,他的牵挂,甚至他自以为她已经痊愈的松懈与喜悦,都被现实粉碎地干干净净!
‘嘭’地一声,像是花瓶跌地,他似乎听到了胸腔某一处,碎裂的声音,伴随着铺天盖地的无力感!
身体,缓缓跌下。
张丰年哭嚎道:“皇上,龙体要……”
“你住口。”百里长风轻轻一声,那声音,比鸿毛还轻,却带着令人心酸凄切的悲凉:“她葬在何处?”
雅妃捂住嘴,无声地哭泣着。
“张丰年,你想死是吗?”
张丰年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娘娘她……不见了!”
…………
冰冷的夜,无半丝星辰明月。
百里长风独自立在黑暗之中,望着前方不远处静静屹立着的秦王府,眸光冷漠的望着阮妃与李淑贞在离诺的帮助下,顺利进入那见巍峨的府第。
这是他当年初登皇位时,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封了这座府宅给自己最疼爱的弟弟。
然而当初的他未曾想到的是,他的弟弟却想要的更多,他的江山,他的女人,他的一切!
望着这黑暗中依然明亮的秦王府,他的眼底尽是嘲弄与冷然。
双拳暗中紧握着,正提起脚步,身后蓦然伸出一只手,拉住了他!
他转头,看清来人,轻轻一笑,笑得极为讽刺:“若天远?怎么,张丰年这么快就传消息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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