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蜡烛,点燃后和夏侯水每人一支,试探着慢慢走了进去……
没多远,就发现前方现出一条斜向下延伸的台阶,台阶上满是湿漉漉的苔藓,看上去很长时间都没人走过了。正衡心下生疑,心想像于家这样地方望族的后院里,存有这么一个地洞密室并不为奇,可为什么会被弃之不用呢?按照于文的说法,南院一向都是于家分家居住的地方,可他来的这两次都没看到任何像样房舍和住宅,莫不是这个简陋的山洞,就是宗家给分家安排的住所?如此说来,那分家岂不是如同被囚禁了一般,世代都要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越往下走,四下里越是潮湿,水流的滴答声不绝于耳,台阶上光滑异常,正衡踮着脚,勉强才算维持住了身体的平衡,可不想身后的夏侯水却不争气,忽然脚下一滑,身体随之前倾,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任是正衡反应奇快,下意识就用手去撑洞壁,可毕竟事发突然,加之夏侯水的身体就这么冲将过来,力道奇大,他的手掌在洞壁上还没寻到任何支撑,就已经滑倒在地,两个人就此滚在一起,顺着台阶一路“咕咚咕咚”地滚了下去……
过道本就狭窄,四周还都是坚硬的石头,两个人的肢体在上面不断地摩擦和碰撞,一时间痛苦异常,好在这个过程并不漫长,滚了十数圈后终于停了下来。
夏侯水“嗷嗷”的叫痛不止,正衡也觉得头上好像被碰出了几个大包,好在手脚关节并无大碍,勉强支撑着站起身,又从怀里摸了根蜡烛点燃,继而俯下身将夏侯谁扶了起来,问他是否有事?
夏侯水抱着脑袋叫骂了一通,这才呲着牙摇摇头,示意他并无大碍。可正衡却将蜡烛又凑近了些,细看之下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只见夏侯水抱头的双手,一只正揉捏着伤处,而另一只手上,却抓着一条泛着白光的东西,竟是一条白花花的小腿腓骨……
夏侯水此刻也有所察觉,放下手一看之下,立刻就将其扔在地上,发出“哗啦”的一阵脆响。正衡陈着气压低烛光,这才发现原来地面上原本横卧一副人类的骨架,刚才夏侯水正好跌在他的身旁,站起来时鬼使神差般的顺带着捡起一根骨头,此时一丢之下,骨架自然也就随之被弄得混乱不堪了。
有了这段插曲,正衡和夏侯水都生出几分忐忑,眼见着地上骨骼散乱,毫无线索可言,正衡便再次举起蜡烛,想要将所在看个清楚。烛光虽然暗弱,却立刻就将四下里照得通亮,待到两个人的眼睛适应过来,这才发现原来这不过是个方方正正的小山洞,简谱的毫无装饰可言,唯一惹人注意的,恐怕除了地上那副骸骨外,就只有台阶正对面的墙壁上,那个一尺见方的凹洞,和里面一块泛着绿光的木质牌位了……
夏侯水壮着胆子走上前去看了看,继而转过身对着正衡道:“奇怪了,于家的祖先怎么姓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