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于家的事多么诡异和复杂,正衡和夏侯水两个人闷在房里,终究也有讨论腻烦的时候,于是两个人商量着,不如就此离开算了。"
想那所谓的发丘印下落,尚且不知道有谱没谱,这样一天天干耗下去,始终不是长久之计,更别说那个麻脸老太的形象总是挥之不去,让人不想则已,每每念及就头皮发麻,浑身上下的汗毛直立……
夏侯水还略不甘心,眼见着于家富甲一方,满屋子的古董和明器,就想着向于文讨上几件。可正衡让他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并说越是有钱的人就越是抠门,你也不缺这些东西,万一讨要不成,反倒招来别人的嫉恨,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夏侯水觉得他说的在理,只好悻悻地答应不再节外生枝。
两个人又合计了一下,最后总决定明天一早就出发,适时已经临近响午,趁着丫鬟还没送来饭菜,正衡便一个人出了房门,想到前院去找于文打个招呼。他穿过廊道和中庭,一直走到了前厅中,这才发现庭院里除了十数个下人在打理外,就只有三四个和尚盘坐在正堂的一口大棺材旁闭目诵经,原本以为会有不少吊唁的客人,此时却一个都不见踪影。
正衡心下奇怪,转念一想,于家虽然家产殷实,却极有可能在邻里亲朋中口碑不好,毕竟偷坟掘墓的营生并不光彩,以至于没人肯与他们走得太近吧。这样想着,正衡又在原地转了两圈,可始终没有见到于文的身影,刚想就近找个下人问问,就看到身旁的一个扫地的丫鬟,用笤帚柄遥指了一下。
正恒顺着她遥指的方向望去,视线落在棺材后面,只见一张硕大的黑色幕布将前厅一分为二,在后面隔出了一个小间,一般来说才是暂时安置棺材的地方,可于家既然如此设置,应该是东北有别于其它地区的的习俗吧正衡也没多想,就绕过和尚和棺材,伸手掀开了幕布,闪身进到了后面。
因为有幕布的阻隔,后面的小间里很是昏暗,正衡一时间还不适应,只好眯着眼叫了声“于文”,却没听到有人应答。一股奇异的香气萦绕在小隔间里,好像是松脂或者某种檀香,正衡吸了吸鼻子,只觉得香气立时就钻进了大脑,在里面左突右撞,随即身体也飘然起来,手脚渐渐瘫软,不听使唤。
就在意识渐无的瞬间,正衡感到有人在自己的衣领后拉了一把,直把他从隔间里拽了出来,脚下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可身体好像一下子就回复了正常,反倒是刚才所经历的一切,都犹如梦境一般,甚至无法确定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了。
于文在身旁大声斥责着先前给正衡指路的那个下人,只见她一脸的委屈,刚说了句“俺当他是……”,就被于文立刻喝止住,命她走开了。
正衡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并不急着开口,等到周遭的人都被于文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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