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恍然大悟一般,只是转而又面带羞愧的神情,低声问正衡,两个水合起来念个什么?
正衡又好气又好笑,答道:“亏你也是个大老板了,这么简单个字都不认得?这个字有两种念法,一是‘追’的上声,二是与‘子’同音,你自己选吧……”
夏侯水眼睛一转,笑道:“还是念‘子’吧,曹,曹子,很有那么点古代先贤的意味,不错不错,以后哥哥我就叫曹了……”
正衡本还想跟他开个玩笑,可转念一想其实义父一家也不容易,满心想着光宗耀祖,恢复发丘夏后氏的名望,只可惜夏侯水天生就不是这干这行的材料,只能指望着下一代能有所作为了。如此这般,就不难想见张克易的一席话对夏侯水的打击之大,以至于不惜改名换姓,只为避免那个什么“一代无人”的命数,心境如此,天可怜见啊!
正衡不由得想起,义父夏侯古在临死前交托给他的遗言中,也曾提及过此事。其实要追根溯源,发丘本就不像其它三支那般张扬,向来都是族内一脉传承,正因如此,明朝初年封师古所主导的对摸金倒斗的行当的镇压中,发丘一脉也是受创最重的一支,不但原本凌驾于别人之上的高超技艺大抵失传,更是连彰显身份的发丘印都下落不明,以至于现时极少人还把发丘夏侯氏奉为摸金之首了……
发丘虽然只是一脉相传,可正衡毕竟自小就跟着夏侯古,可以说也算是师承于此,对于振兴夏后氏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然而这事说来容易,究竟该从何处着手,就是个剪不断理还乱的问题了。好在义父有先见之明,事先攀附上了一根高枝,如果“盗门”真如夏侯水所说的那般神通广大,那么这段联姻说不定就是个契机,可要好好的加以利用才行!
当然,这还都是后话,如今算是暂时脱离险境,那么接下来又该何去何从呢?
正衡想了又想,始终觉得此时南下不是个好的选择,虽然日本人走了,可天下并没有真的太平,活跃在华夏大地上的两个派系表面上还算和气,暗地里却各自整装备战,单是长江两岸就有百万陈兵,说不定哪天一声枪响,就会引发又一轮的血雨腥风,万一被卷入其中,小命都未必能够保全。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为今之计,是该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审时度势,再作计议……
正衡左思右想仍旧不得要领,视线落在于文身旁那个大布袋上,信口揶揄道:“于大少爷深得军统的赏识,看来这次得了不少好处啊,这么大个袋子,想来必定是装满了金银珠宝,黄金白银吧……”
于文本就是个没有太多心眼的人,被正衡这么一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解释道:“让正老弟笑话了,啥个金银珠宝,那些东西俺家可老鼻子了,谁还稀罕啊,不瞒你说,这袋子里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俺老弟的尸体,俺们那边讲究个落叶归根,俺爹的尸体算是找不到了,俺怎么着也不能让俺老弟再弃尸荒野,你说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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